溫晴說道:“鐘哥原來是個有心人!黃哥最值得我們羨慕,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海!”
“是啊,花城確實是有山有海,不過,他們的山,和我家鄉的山比起來,似乎氣勢上差了一點!”
的確,或許是由於海風的緣故吧,海邊的山,沒有陸地上連綿的群山看起來更壯觀。
不知不覺間,他們順著沙灘已經走了很遠,猛然抬頭,就看到前麵有一座小山。
就是一個差不多一百多米的小山,山的三麵浸在海水裡,一麵連著陸地。
海浪拍打著山石,發出“嗚嗚”的聲音,海鷗在天空盤旋,俯視著絡繹不絕的遊人。
有些遊人爬上山頂,半山腰,眺望遠處的漁船、巨輪和遊艇。
溫晴笑了笑,“看看,這下子有山有海了吧,咱們也到山上看看?”
山壁挨海的這一麵,像用刀砍下來的一樣,筆直光滑,隻有連接陸地的一麵較為平緩。
山上稀稀落落地長著幾棵大樹,下麵全是灌木和草叢。
他們來到了山腳下,看到旁邊豎了個牌子:“遊人止步!”
但是並沒有設置什麼障礙,旁邊的遊人照樣往裡麵走去。
鐘國仁看了一眼,他們前麵的應該是一對情侶,男孩穿著軍裝,女孩穿著長裙,有說有笑地向前走去。
鐘國仁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也往前去了。
溫晴說道:“按說這裡豎著一個牌子,咱們就不應該進去了!在醜國,很多時候都是靠自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還在猶豫的鐘國仁淡淡地說:“這是在華夏國,咱們進去吧!”
說實話,他也知道,既然這兒有牌子,就應該遵守人家的規定,可是他的內心十分反感溫晴左一句醜國右一句醜國的,故意想和她作對。
三人慢吞吞地進來了。
每上升個十來米,就有一個通向海邊的環路。
溫晴接著說道:“黃哥,我們在醜國的時候,即便路口沒有一輛車,也沒有行人敢闖紅燈,我們去景區遊玩的時候,隻要你說自己是學生,他們就給你按學生票,根本不看你的學生證,整個社會都是構建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
不像我們國家,居然有人創造了華夏式過馬路這一說法;
還有,乾什麼都要證件,你說是學生,必須有學生證,否則視為沒有;
唉,回來之後,我還真不習慣!”
鐘國仁剛要反駁,忽然聽到前麵有人喊道:“救人啊,救人啊!”
他立即就順著喊聲往前跑去,他跑到臨海的這一麵時,看到一個綠色的身影,一躍而起,很快就在海水裡濺起了一堆浪花。
在前麵不遠處,一個中年婦女哭著指著海裡說:“救,救救他,他在那兒……”
在婦女旁邊站著的正是那個穿長裙的女孩子,她正在安慰婦女:“阿姨,彆擔心,廉哥水性很好的!”
話雖這麼說,姑娘的眼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海麵,擔憂全寫在了她的臉上。
看著海中上下浮沉的那個黑點,鐘國仁明白這是有人落水了,說時遲那時快,他也一個縱躍,跳入了海中。
四月的鵬城是暖和的,四月的海水還是冰涼的。
蒲一入水,鐘國仁就打了一個寒顫,等他的頭從海水裡浮上來的時候,透過起伏的波浪,他迅速確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後緊張地在海麵搜尋著。
猛然間,他看到那個當兵的已經遊到了少年身邊。
他也奮力向他們遊去,儘管海水看上去風平浪靜,可身處其中的時候,翻滾的海浪會讓人遊起來相當費力。
還穿著一副,濕漉漉地裹在身上,更加讓人費力。
鐘國仁是內陸地區長大的,儘管在淡水河裡遊去自如,可哪裡最大的風浪都沒有海麵平靜時的浪大。
鐘國仁第一次感到遊泳這麼吃力,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可想而知,前麵那個解放軍戰士也一樣如此。
他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再努力一點,絕對不能讓前麵的兩個人出現任何問題。
這樣想著,他不停地向前遊去,虧著還年輕,很快,他就遊到了那兩個人的身旁。
年輕的軍人大口喘著粗氣,“快,快架著他……
架著他另一支胳……胳膊,
彆,彆讓他抱我!”
看得出來,軍人已經筋疲力儘了,可是少年用胳膊死死地抱著他,讓他沒法遊回去。
鐘國仁用腳劃著水,硬把少年的一支胳膊拽開,然後他和軍人每人撐著少年的一個胳肢窩,讓少年的脖頸以上浮出水麵。
少年嚇壞了,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還能自由呼吸。
鐘國仁這會兒也感到體力不支,他甚至已經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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