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記臨時有事,自己就是這個組的最大領導,縣裡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心裡就有點不痛快。
在這種情況下,氣氛就有點微妙!
在洪局長說過開場白以後,照例為他們倒滿了酒,那個時候還沒有工作日不準飲酒的規矩,照例要喝幾杯解解乏!
楊廳長不喝,“洪局長,下午還要工作,喝酒誤事,中午堅決不喝酒!”
這話如果放在開酒以前說,是一個意思,現在酒已經打開了,再說不喝酒,顯然又是一個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滿意!
洪過境也是老油條,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隻好尷尬地笑笑:“好,老領導,我們都聽您的!咱們晚上再喝!”
洪過境當水利局長三年多了,和楊廳長比較熟,稱呼老領導是應該的。
但是跟著洪局長來的那名水利局副局長張江海就有點不屑,心想,你一個即將退休的老乾部擺什麼架子。本來我們還想趁此機會喝點呢,你不喝,我們怎麼好意思!
張副局長的級彆,平時是喝不上茅子的,包括後麵的水利局辦公室主任,本來計劃好好搓一頓,誰知被楊廳長一句不喝酒給擋住了。
鐘國仁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他一心想著吃過飯之後,到西村鎮大堤上去看看,叮囑他們加固好大堤,確保萬無一失。
楊國福隨意說道:“不影響你們飲酒,你們隨意喝,小鐘,要不你陪洪局長他們喝幾杯!”
“不了,下午我想到西村大堤上看看,現在不敢喝酒!”
張副局長明白,今天徹底沒戲了,心頭有些沮喪。
這也不怪張局長他們,一般這種有副廳級乾部的場合根本輪不到他們來陪,所以一般喝不上茅子。
這次輪到了,客人竟然不喝酒!鬱悶之極!
吃過午飯之後,他們在酒店簡單休息後,就在鐘國仁的要求下,前往西村大堤檢查。
六月的日頭,太陽毒辣辣的直射著大地,剛收割過的麥田裡,已經長出了綠油油的玉米苗。
遠處的莊稼地裡,農人們在田裡忙碌著,為玉米苗鋤草、施肥!
鐘國仁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對於農活兒是不陌生的,他時不時地和楊廳長說幾句小時候的趣事。
楊廳長中午的不快漸漸散去,本來自己就是為了工作來的,隨他們去吧!
在楊廳長的印象中,似乎洪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沒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與他們相對應的是,在前麵的車裡,局長洪過境陰沉著臉,副局長張江海說:“洪局長,他們來了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還嫌咱們招待不周!”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乾部呢!”
洪過境心裡確實有點不滿,你是廳級乾部不錯,你是副的,我是正局長啊!你不喝酒不能提前說?等我打開了酒你說不喝,這分明就是給我難堪!
辦公室主任接著說:“你看看吧,一會兒肯定給咱們找一堆麻煩!”
“就是,防汛防汛,防個毛啊!”
“有什麼鳥汛!”
“這些在上麵的官老爺,什麼都不懂,還好指手畫腳指導彆人!”
前麵車裡楊廳長的心情已經逐漸好了,沒想到他們反而在後麵車裡發牢騷!
洪局長最後總結:“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大機關來的,一會兒如果他們故意找茬,咱們忍著點就是了,趕緊把他們送走就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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