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比他小七歲,今年就該上高中了,妹妹比他小十歲,也到了上初中的年齡。
從妹妹懂事時起,母親就常年推個食品車,到學校門口、醫院門口、車站附近賣飯,掙點小錢補貼家用。
父親一輩子老實善良,不善與人爭辯,誰知最後竟然成了一個貪汙犯。
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可惜自己前世一直被一雙無形的手拿捏著,始終沒有查清楚父親的冤情。
這次重生,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做一個真男兒,恩怨兩清。
現在距離父親出事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擺平這件事。
至於工作,他理想的是殷省的省直部門或者汴城市委相關部門。
既要高於前世,方便調查,又不能離得太遠,導致鞭長莫及。
當然,他現在無暇顧及這些。
擺平了父親的事,等他沒有了後顧之憂,工作,現在對他來說易如反掌,更彆說還有秦曉曉家的關係呢!
就在鐘國仁浮想聯翩的時候,在京市,華夏日報編輯部,時政理論版編輯魏麗霞正在審稿。
四十多歲的魏麗霞保養的很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皮膚白淨光滑,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
從黨校培訓回來後,她知道了女兒差點遭遇車禍的事情。
“姐,你昨天發的那篇文章誰寫的,咱們部的電話都快打爆了!都是打聽作者信息的。”
“落款是人大金融係:鐘國仁,我也不知道他是學生還是老師!”
魏麗霞知道,他問的是那篇《用金融的方法破解國企改革中的難題》。
這篇文章在今天的華夏日報刊載後,很多人都來電話詢問作者是誰。
那篇文章太有價值了,很多人猜測是中央某大佬寫的,用於指導當前的國企改革。
鐘國仁當時疏忽,隻寫了一個人大金融係,忘記寫某某級學生。
或許,當時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已經不是學生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某位大佬在醫院寫的。稿紙用的是xx部隊醫院。”
魏麗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丁零零!……”
電話又響了,小張嘟囔著嘴:“肯定還是問那篇文章的!”不情願地拿起了電話。
“魏主任,找您的!”小張為自己剛才的錯誤判斷不好意思地笑了。
“喂!”
“那篇國企改革的文章寫的太好了,是中央那位大佬寫的,我要去拜訪一下!”
電話是他剛到殷省任省委副書記的老公打來的。
“報國,我還真不清楚,最近有哪位大佬在xx部隊醫院呆過嗎?”
秦報國思考了十幾秒,“沒聽說!”
“這個人落款是人大金融係,我不清楚是學生還是老師,不過根據內容來看,應該是個老教授。”
“可是,用的是xx醫院的稿紙謄寫的,很明顯是住院期間寫的。”
秦報國盯著眼前的報紙,他們是下午才能收到報紙,看到這篇文章他非常激動。
在財政部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如何用財政手段為國企改革解困,有過一些探索和實踐,但是總體還屬於“摸石頭”階段。
讀了這篇文章,他豁然開朗,原來還可以這麼做!
他迫不及待地打通老婆的電話,想要直接和作者探討一下。
如果有可能,他想請到殷省來指導當地的國企改革工作。
他報到後的第二天,省委書記戴鼎盛在召開的歡迎會上,確立了他的工作分工,除省委日常工作,組織宣傳政法等工作外,主抓全省國企改革及金融工作。
按說這是省政府的工作,但是為了加大推進力度,破解改製難題,省委書記特意讓他抓這些工作。
所以他看了這篇文章非常興奮,這就是暗夜裡的明燈,為他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比及時雨還及時!
聽到老婆說到xx部隊醫院,秦報國一愣,前幾天不是小鐘在那兒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