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失去意識得有些奇怪,就是徹底暈過去,完全沒有進入夢裡的那個狀態。
等我隱約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胸口沉悶,有些喘不上氣,但也能模糊地聽到清鬆在說話,“這要是個陣,那也是個很古老的陣了,我是完全沒有見過,而且還有很多據點我們不知道位置,沒辦法全都標注出來,現在隻有這些,也很難推斷。”
我還能聽到清鬆說話,是不是說我沒有被白襯衫抓回神仙會?
雖然意識和聽覺已經恢複了,但是我的眼皮還是很沉,掙紮了半天,我才睜開眼睛。
這才發現我躺在船艙裡,梁世成他們依舊圍在桌子邊,研究地圖上據點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胸口還是被壓得難受,有點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伸手胡嚕了一下,胡嚕到一片毛茸茸的東西,我一低頭,才看到周三哥趴在我的胸口上團成一團睡覺。
周一白也發現我醒了過來,趕緊走過來,低頭看我,“你醒了?”
“發生什麼事了?”我有點茫然,“我是不是被白襯衫打暈了?然後呢?他有沒有對彆人動手?”我說著話,目光也在船艙裡掃了一圈,所有人都在,也沒人受傷。
周一白搖了搖頭,看著我笑,“白襯衫走的時候說,他是個記仇的人,你打他一下,他也打你一下,扯平了,省得他還得費心記著這事,以後再抽時間來找你報仇。”
這一句話讓我剛剛上線的大腦又宕機了。
半天我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可是是他自己讓我按照我對九索和十寂出手的方式打他一下的啊。”
“啊!”周一白攤了攤手,抬手把他三哥抱起來,“那就不知道了。”
“這麼說,我們剛才動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麼?”叉叔突然探頭過來,“不然他怎麼知道你打十寂了?”
對啊,上次我們打九索,九索後來回了神仙會把事情說了,他知道很正常。
但和十寂我們就是剛剛動過手啊。
聽到我們說話,梁世成他們也停止了研究,轉頭看過來。
商陸微微搖了搖頭,“剛剛在岸上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感覺到還有其他人在,他上船之後,要是不是故意散出氣息了,怕是我們也沒辦法發現。”
叉叔摸了摸下巴,“這人可真是奇怪,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周一白擰著眉,“白襯衫他們兩個上次看著李陽東打傷撿破爛老頭他們,這次又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幾乎團滅了九索他們,他們倆好喜歡湊熱鬨啊,還喜歡看現場版的,我要是以後有白襯衫那麼厲害,我也要到處去看熱鬨啊。”
不管怎麼說,白襯衫看起來對我們確實沒有什麼敵意,就算是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他也完全沒有動手。
再加上按照他打暈我之後留下來的話,明顯也是在說隻要我們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琢磨不清楚他的動機,明顯他也不會對我們動手,我們也就暫時放棄去琢磨他了。
現在趁著撿破爛老頭他們養傷這個機會,我們讓神仙會傷筋動骨的計劃基本完成。
九索雖然跑了,但這兩次的接連挫折,估計他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出來了。
於是我們的船靠了岸之後,就各自回了金城,再次在叉叔家聚齊。
又剛好是飯點,於是我們就決定再去李陽東家吃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