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想象晏時沉蹲在樹邊，抱著樹乾狂吐，地上還有一攤惡心的嘔吐物……
陳桑南晃了晃腦袋，光是想想她都快要嘔了。
把身上那股味道洗掉之後，陳桑南嗅嗅自己的頭發，嗅嗅自己的手臂，唔，很滿意，都是香香的味道。
方清月吐過一回之後，老實多了，睡覺也沒有踢被子，在入睡前，陳桑南又去看了一眼，見她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便回了自己的被窩。
……
翌日，陳桑南五點多就睜開了眼睛。
最主要還是認床，更何況這沙發都算不上床，這一覺睡得陳桑南是腰酸背痛，她起來到浴室裡，一照鏡子，兩眼又是青黑一片。
在浴室磨嘰一會兒，陳桑南想著回去換身衣服，給方清月留言之後，便回了家。
大早上正準備出門買菜的陳家橋看到女兒回來，很是驚訝，“怎麼回來了？”
“爸，我回來換身衣服，我都臭了……”
陳家橋聞了聞陳桑南遞過來的袖子，裝作嫌棄道“確實臭了，趕緊回家換衣服去！”
陳桑南聞言，立馬拔腿就往家走，後麵的陳家橋笑道“吃早飯了嗎？”
“沒有呢。”
“來不及做了，給你買個餛飩？”
“好。”
這一聲“好”，已經很小聲了。
一回到家，陳桑南拿著衣服便往浴室跑，早上是迫不得已，她又把昨天那身穿了回去，被父親這麼一說，她隻覺得自己全身都是臭的。
洗完澡出來，一身清爽的陳桑南坐在餐桌前，吃起了陳家橋給她買的小餛飩，小餛飩皮薄肉厚，上麵一層紫菜蔥花，看起來誘人極了。
陳桑南鼻子一動，就知道爸爸給她加了小餛飩的最佳拍檔—白胡椒粉。
陳桑南端起餛飩，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早餐之後，離上班的時間越來越近。
陳桑南簡單收拾一下，提著包包就往樓下走。
“誒誒誒，等一會兒，拿個牛奶。”陳家橋把牛奶放到她的包裡，看著女兒黑眼圈似的眼睛，有些擔心。
“你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去。”
“你看看你，都困成什麼樣了，昨晚沒睡覺嗎？”
“睡了，沒睡好，我認床……”
陳家橋輕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摘掉圍裙，便跟在她身後一起下樓了。
有爸爸開車，陳桑南又在車上打了個盹兒。
……
方清月公寓裡。
方清月醒來的時候，已經太陽曬屁股了，她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十二點了，毫不意外，她昨天斷片了。
她隻知道自己喝醉了，又看到陳桑南給自己的留言，她這才意識到，昨晚自己估計醉得不清，沒有鬨什麼笑話吧……
當即，她就給陳桑南打了個電話。
“喂？”
“南南啊，我昨晚……”
“你可彆這麼叫我，瘮得慌。你昨晚？你昨晚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折磨我啊。”
“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抱著我一個勁兒地哭，也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情傷……”陳桑南嘀咕道。
方清月聞言，臉色一僵，“我，我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