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霆喂了大半碗,她又開始鬨了,說什麼都不再喝。
他沒辦法,隻好將她又扶回去躺好。
落地窗前,顧南霆給助理撥了個電話,“將蘇嬈的副卡全部都解開。”
這大半夜的,隻有這麼一句話,差點沒讓助理反應過來。
他揉了揉有些睡眼稀鬆的眼睛,“好……好的顧總!”
下一秒,電話掛了。
……
蘇嬈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好。
她做了很多夢,每一個夢都是當初的經曆。
她回到了父親去世的那個雷雨交加的白天,外麵陰雨綿綿,靈堂內一片寂靜,母親在默默地抹淚。
下一秒,靈堂外麵走進來了兩個人,一大一小。
她們對著父親的遺照上香,大的還讓小的去跪著磕頭。
靈堂亂作一團,母親大喊大叫,蘇嬈瑟瑟發抖的跪在一邊。
程露被她的母親牽著離開的時候,朝她露出了一個得意又挑釁的笑容。
“蘇嬈,你一輩子都比不過我!”
你一輩子都比不過我……
這話像是夢魘,又扯著蘇嬈進入了另外的夢境。
她站在暗處,看著顧南霆與程露成雙成對,在廣航自己見不到的地方恩恩愛愛。
她親自送他登機,在門口為他整理歪掉的領帶,笑著讓他平安落地。
蘇嬈躲在一旁瞧著,心裡難受到了極點。
你看,愛一個人跟不愛,區彆是很大的。
他能夠允許程露輕而易舉的跨過他的警戒線,卻不允許自己。
一整個晚上,蘇嬈都在不停的循環在自己的孽障裡。
眉頭皺了一個晚上,任憑身邊的顧南霆怎麼為她撫順,都撫不平。
次日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蘇嬈睜開眼。
頭還是很痛,她幾乎忘記了昨天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現在才會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