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躲過去了,此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小侯爺也會因此而厭惡我。”
春荷繼續說:“也有可能她們趁我們不注意,撞我們一下,順便順走我們的香囊、手帕,然後讓某個猥瑣的男子拿到,同樣可以汙蔑我的清白,所以我們要打起精神來。”
巧兒眨了眨眼睛:“姐姐好厲害,這都能預料到!”
春荷勾了勾唇角:“不是能預料,而是能猜到,姑娘們害人無非就是這些手段。”
正說著,坐在主位上的長公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往年宮宴,無非是在這翠華行宮釣釣魚、下下棋、投投壺……今個兒可有什麼新鮮的?”
蘇嬌兒率先開口,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看著春荷的目光中卻帶著一絲挑釁:“長公主殿下,今日宴會氣氛正好,不如我們來行個酒令,以助酒興如何?”
黎蓉兒隨即附和,眼神中滿是戲謔:“好啊,今日來赴宴的都是才情出眾的,吟詩作對,很是風雅有趣。”
巧兒的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她們這些做丫鬟侍妾的,沒有經過正統的學習,看的詩集也不多,哪裡會作詩哪裡會做對子?
春荷卻是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慌亂,既然她們要挑事兒,她自然奉陪,借著這個機會,她也想要讓裴景詔知道,她並不是單純的以色侍人。
在這樣的場合,她一個侍妾奴婢原本是不能上桌的,但蘇嬌兒和黎蓉兒都想要讓她出醜,就讓她坐在了女賓席位上最靠邊的位置上。
再加上她的容貌實在過於出眾,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謝芷蘭看了看春荷,說道:“行酒令有什麼稀奇的?”
黎蓉兒笑道:“我們北川一向重文,謝小姐可要慎言……”
黎蓉兒把北川重文都搬出來了,長公主也不好拒絕。
行酒令開始了,蘇嬌兒說:“第一輪,我們就以‘春’為題,每人吟詩一句,須含‘春’字,且意境深遠。若接不上來,便罰酒一杯。。”
“我先來!”
蘇溫迎搶著開口,他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地說道:“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裡,不如你……”
說著,還頻頻的朝著春荷拋媚眼。
在場的女眷都捂著嘴輕笑,有幾個大膽的轉頭去看裴景詔的反應,裴景詔神情平淡的很,可隻有雲生能看到,桌子下麵,小侯爺攥著酒杯的手,指關節發白。
雲生在心裡歎氣,小侯爺這是強壓著怒意呢,蘇溫迎若是再說,若是在自家侯府,小侯爺怕是要當場掀桌了!
這蘇溫迎在外頭紈絝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舞到正主麵前?!
孔堰笑道:“蘇溫迎,就算我是個武將,我也聽的出來,你這哪裡是詩句,分明是四個字的詞語!不算不算,重新來,做不出來,就罰酒!”
男賓席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蘇溫迎這個紈絝浪蕩肚子裡有幾兩墨水,像是這樣的場麵,在來之前,這些紈絝子弟們都會從一些書生的手中買一些詩來提前做準備,免得宴席上出醜。
可蘇溫迎參加的多了,臉皮越來越厚,對於出不出醜的也就不在乎了。
蘇溫迎冷哼了一聲:“切,喝酒就喝酒,長公主殿下這行宮裡的酒在外頭都買不到,我還喜歡喝呢!”
行酒令繼續進行,蘇嬌兒和黎蓉兒輪流出題,題目越來越難,她們以為春荷會在這樣的壓力下露出破綻,對不出來可是要當眾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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