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相遠對於謝芷蘭將自己和這樣一個出身卑微的賤婢放在一起比較,很是不服氣,他氣憤地站了起來:“我還有絕活兒沒有使出來呢!”
褚相遠擼起了袖子,拿著毛筆,吹胡子瞪眼地看著謝芷蘭:“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說著,褚相遠看著玉妃身旁掛著的幾幅對聯,模仿著上麵的字體,他一氣嗬成,連著寫了六七幅字。
這字乍一看竟是和裴景詔、謝芷蘭、春荷等人的字很是相像。
謝允之捧場:“褚兄能模仿人的字跡?還模仿的這樣像,沒有點功底可是絕對寫不出來的,不知,褚兄是師從何人啊?”
褚相遠得意地說道:“這可都是我母親教給我的!”
褚相遠瞥了一眼春荷,聽說她是個無父無母的,而他自小就有母親疼愛。
無論如何,在這一點上,他是絕對比不過他的!
褚相遠看向謝芷蘭:“怎麼樣,你服不服氣?”
謝芷蘭哼了一聲:“模仿我們的字跡算什麼,我們又不是什麼書法大家,字跡自然是好模仿的,你若是能模仿此人的字跡才算是厲害!”
謝芷蘭拿出了一本詩集,那詩集上的字遒勁有力,筆力深厚,宛若行雲流水,既見蒼勁古樸之風,又不失靈動飄逸之韻。
謝芷蘭將手裡的那本詩集舉到了褚相遠的眼前:“這字每一筆都力道十足,力透紙背,字的結構均衡和諧。”
“這可是一位書法大家寫的,他的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出來的!”
褚相遠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眨眼之間就判斷出了寫字之人的用筆習慣,拆解出了偏旁部首的發力方式:“這有何難?”
很快,褚相遠提筆在紙張上寫下了臨摹的字跡。
他得意洋洋地拿起來給謝芷蘭看:“怎麼樣,像不像,你服不服氣?”
謝芷蘭看著對比了一下,臉色變了變:“果真是一模一樣。”
這樣的神色變化,落在褚相遠的眼中就是認輸了,他整個人更是得意的要飄了起來。
春荷走到褚相遠的身旁,褚相遠以為她是來觀摩自己的字,甘拜下風的。
他挑釁地揚起下巴看著她。
卻是不曾想,春荷拿著褚相遠的字,跪在了楚北冥的麵前:“皇上,臣女江曦晚,鬥膽懇請皇上重查江家案,還江家一個清白!”
春荷跪在地上磕頭。
“當年,江家被判通敵賣國,就是因為書房搜出來了臣女的父親江顯寫給敵軍的信,可今日皇上也看到了,這字跡是可以模仿的。”
“都說我父親的字不好模仿,可方才大家都看到了,褚相遠能模仿我父親的字!他剛才說他的字是他母親教的,說明趙氏也會模仿彆人的字!”
眾人這才恍然,那本詩集竟然是江顯的詩集
司馬簿義臉色一變,他怒道:“當年除了書信,還從敵軍的軍營裡搜查出來北川堪輿圖,那字畫一看就是江顯的手筆!”
當年這案子他也是有參與的,若是江家名冤昭雪,他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