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將那玉佩拿在手裡看,是上等的羊脂玉,上麵雕刻著山水,右下角有兩個很小的字“忠敏”,這兩個字正是褚閔勇的字。
給他取這樣的字,本意是希望他忠君愛國,敏而好學,可褚閔勇乾儘了壞事,謀害朝中的忠臣,還蒙蔽聖聽,想要一家獨大。
葛三說:“當時,褚閔勇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把這玉佩給我,做為向褚家二房傳信的信物。但當時褚家二房的人沒有要信物,直接就信了我的話,小的便將這玉佩留了下來。”
春荷點點頭,很是讚許地看著葛三:“這東西你留好了,日後可作為證物。”
春荷將昨晚和葛三見麵的事情說完之後,裴景詔摩挲著她的肩膀:“這幾個江家的舊部倒是忠心,也有膽識。”
裴景詔說:“我暗中讓人去給玉妃送信了,她會在皇上麵前求情的。明日,最遲後日,你一定能出獄。”
春荷點點頭,放鬆地依偎在裴景詔的懷裡,裴景詔親了親春荷的唇瓣。
……
玉泉宮,玉妃揉捏著北冥帝的太陽穴,幫他放鬆著他緊張的神經。
玉妃柔聲說:“皇上,朝中事務多,皇上也要愛惜龍體才是,可彆太過操勞了累壞了身子。”
北冥帝歎了口氣:“這大雨下的人心煩,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停。朕這耳中不靜,心也靜不下來。”
玉妃說:“皇上,臣妾原本是不信這鬼神之說的。”
“可自從朝中的人提起江家之後,這雨就下個沒完,那關在牢裡的孩子也是可憐,江家被抄家的時候,她一個女孩子,怕是什麼都不知道。”
北冥帝皺了皺眉:“你這是想要為她求情?是不是裴景詔和你說什麼了?”
玉妃喂北冥帝吃了一塊糖漬的梅子乾:“臣妾都沒有見到他,他呀,是最體諒皇上的,明明心疼的不行,硬是忍住了沒有在宮宴上給她的心上人求情。”
“臣妾生的是皇子,方才六公主朵朵來臣妾這裡,臣妾就想,若是臣妾的女兒甚至是六公主被拐走了,被人當成奴婢賣了,臣妾和皇上,還有皇後娘娘該有多傷心……”
說著,玉妃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北冥帝事後想想,春荷不是自作主張故意跑回京城的,而是被人下了失憶的藥還被當作是下人給賣了,也是個可憐的。
況且,最近裴景詔將軍營裡的事情處理的極好,奏折也寫的很是漂亮,看得出來是卯足了勁兒的想要討他的歡心。
北冥帝將玉妃拉到自己的腿上,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好了好了,彆哭了,朕這就下旨,明日一早就放她回府!”
玉妃麵上一喜:“臣妾替春荷謝過陛下!”
……
次日上午,春荷被放了出來。
裴景詔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情立刻趕過去接她,在去大牢的路上碰到了謝允之和謝芷蘭,幾人聽說春荷可以出獄了,都十分的開心。
謝允之拉住了謝芷蘭說:“我們把東西給小侯爺吧,這麼多人一起去大牢,難免會惹的人注意。”
謝芷蘭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好吧,那改天我去侯府看她。”
二人給春荷準備了很多府上廚子做的吃食,還有一些安神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