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隻哭著不說話,丫鬟瑩兒壯著膽子跪在了裴文淵的麵前:“老爺,求老爺給側夫人做主啊,側夫人生產那日,門口堵了好幾個婆子,說是奉夫人之命要給側夫人接生,可……”
“可她們那樣子凶神惡煞的,根本就不像是要給側夫人接生,更像是要害側夫人!”
裴文淵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這段時間黎氏心情不好,她隻以為是因為兒子裴景順的原因,可沒想到,她竟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裴文淵怒道:“把那幾個婆子,給我帶過來!”
很快,幾個黎氏養在府上的穩婆被帶了過來。
那日沒有將事情辦成,幾個穩婆就想要逃離侯府,但她們被關到了柴房裡,門口有凶狠的護院和侍衛們守著,她們逃也逃不出去。
幾個婆子被壓著跪在地上,裴文淵喊道:“說,側夫人生產那日,你們打算做什麼?!”
幾個婆子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
裴文淵冷哼一聲:“說實話,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
一個婆子率先爬到裴文淵的腳邊:“大人,是夫人說,隻要我們不讓馮氏肚子裡的孩子出來,比如堵住產道、按壓產婦的肚子,讓產婦大出血,讓胎死腹中,或者讓馮氏活不久……就給我們一大筆銀子!”
裴文淵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產婆越說越心虛:“我們,我們也是一時之間,被迷了心竅……”
產婆將黎氏是怎麼找到她們,又如何教她們的行事,事成之後會給多少銀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產婆迫切地問:“老爺,我率先說出了實情,能不能對我從輕處罰?”
裴文淵臉色發白,他看著可愛的小女兒,一想到這麼可愛幼小的孩子可能會胎死腹中,他就要失去一個小女兒的時候,他的心上一陣抽搐,他一揚手:“來人,把這幾個人送到衙門去,她們手上肯定還有不少人命!”
說著,裴文淵看著那幾個婆子警告道:“你們最好把嘴都閉嚴實了,若是敢出去胡言亂語,將侯府的事情說出去,小心你們會死的更慘!”
幾個婆子哭嚎著被拖了出去,裴文淵的臉色很難看,馮氏握著裴文淵的手想要安慰幾句,可剛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又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裴文淵將馮氏攬在懷裡:“你放心,你既已嫁給了我,以後就不會再讓你受苦。”
馮氏抽泣了許久,終於緩了過來,她說:“侯爺,妾身倒是沒什麼,隻是,妾身擔心這孩子,妾身苦點兒,受點兒委屈都沒什麼,可這孩子還小,妾身是真的害怕這孩子活不下來……”
說完,馮氏又抑製不住地嗚嗚地哭了起來。
裴文淵歎了口氣,輕拍著馮氏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她。
在裴文淵的授意下,黎氏被收了管家之權,侯府的管家之權又重新交到了馮氏的手中。
……
很快,到了狩獵的日子。
圍獵場裡各種飛禽走獸都十分活躍了起來,宮裡在做著準備,北冥帝即將帶著嬪妃和一眾大臣去京城外的圍獵場狩獵。
侯府裡一派祥和寧靜,屋子裡,婷兒正給江曦晚和巧兒品嘗她新做的糕點。
婷兒拿起糕點掰開,介紹道:“這細花糕有3層,第一層中間夾了蘋果脯、第二層中間夾了烏棗,第三層中間夾了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