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和即墨安兩人誰也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幼時,即墨安教導即墨寒要愛護百姓,保家衛國,可是,他們也沒有料到,多年以後,再次相遇,之前愛護百姓的卻起兵造反。
世事弄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即墨寒離開的時候,還是頓了頓腳步,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再愛護百姓了?為什麼不保家衛國了?為什麼要起兵造反?
即墨安沉默了一瞬,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了一句,“如果我們的命運是既定的,那我想逆天改命有何不對?”
“安皇叔,你……”即墨寒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必勸了,如果我當年沒有成功也就罷了。可是當年我成功過一次,既然有第一次,那麼就有第二次。”即墨安有些癲狂的說道。
他現在好好的出現在這裡,不就證明了這個世界並非沒有漏洞,隻要抓住漏洞,就能逆天改命。
“好,安皇叔最好沒有參與綁架顏婉,不然,本王可不會輕易放過皇叔。”即墨寒冷聲說道。
“我記得你不是一個耽誤於兒女情長的人,如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即墨安不解的問道,他這個侄子,向來不解風情,如今卻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實在是有些不像他。
“安皇叔,曾經不是也有一個人視你如生命嗎?”即墨寒反問道,他在賭,賭即墨安曾經也是動了真感情的。
即墨安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回複他,他愣了愣,想起那個熱情似火的姑娘,那個到死都念著他的姑娘,他這一輩子,誰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離歌。
不過,很快他的愧疚就隨風散去,即墨安冷著臉道“誰讓她蠢,什麼話都相信!兒女情長能比得上至尊之位嗎?”
“你後悔嗎?”即墨寒繼續問道。
“本王不後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一個離歌不算什麼,等本王得到那個位置,就會有千千萬萬個離歌。”即墨安揮了揮手,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袖子下緊緊握著的拳頭,卻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對於離歌,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很慚愧,也很想念。
“好,多謝安皇叔為本王答疑解惑。”即墨寒嘲諷的說道。
即墨安已經喪失了人性,他不在乎他人,他在乎的隻有他自己,能不能得到那個位置。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即墨寒跟著小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於即墨安,他隻有失望。
明明當年的安皇叔心存大局,愛護百姓,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為什麼如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即墨安看著即墨寒的背影,無聲的看了好久,當年那個第一次來西北手足無措的小孩如今也成為了獨當一麵的大將軍。
他的心中既有些感傷,又有些欣喜,喜的是殷國後繼有人了,悲的是他們注定是對手。
——
公孫卦住處。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