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爾一楞,這不正是那一輛押運令濃彩的馬車麼?
“這……怎麼回事,誰,誰從穀底弄上來的嗎?”宴爾指著馬車不覺退後一步。他太明白,那一輛犯人押車車輛在穀底被支離粉碎,沒人有本事弄上來……
眾人團團圍著馬車,想靠近又不敢,隻是隔著丈外觀看,沒有人能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
車隊裡十三號馬車門被打開,衣著華麗豪貴的二皇子瑞王披著一件白色貂皮披風走下了馬車,一臉肅穆:“怎麼回事?”瑞丹坐著車裡一直暗中觀察,想必是重墨搞的鬼,重墨玩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遊戲,在沒有損害自己利益之前,自己也沒有必要把他捅出來。
隨即,他在一刹那間假裝十分驚訝地發現了那一輛怪異的馬車和令濃彩、紅妝兩個。
瑞王臉色即怒:“宴爾,這兩個妖女果然在你手中!”
宴爾卑賤地拱手道:“稟瑞王,宴爾也不再隱瞞了,宴爾確實秘密押了這令濃彩和紅妝回京……隻是下官這麼做,想必瑞王也知道下官是奉了太子旨令,如果瑞王和這兩個妖女有什麼糾葛摩擦,也隻能回京之後瑞王親自去和太子交涉,下官隻能說除了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彆的都恕難從命。”
宴爾的話是軟中帶硬,硬裡藏著尖利,瑞王想,回京之路浩浩,路途艱險,除了宴爾,還有漢之廣和冷顧峰……自己和他們現在比起來力量太懸殊了,就剛才暗奪令濃彩和紅妝的一番較量,除了兩敗俱傷,自己實在難輕易取勝,不如回京後再做算計。
瑞王隨之哈哈大笑:“宴爾,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本王是那樣橫蠻不講理的人嗎,連你獻給太子在畫廊山搜刮來的兩個女妓本王爺要去搶。”
“你……”紅妝滿臉緋紅,被瑞丹稱謂女妓紅妝感到莫大的羞辱。
瑞王若無其事,置若罔聞,正眼也不看她們兩個一眼,對宴爾道:“宴大人,天氣寒重,可能還有大雪來,彆磨蹭了,抓緊時間整理了上車趕路吧。”
“上車上車。”雜亂的車隊又整理好隊形。
令濃彩和紅妝又被押上了紫檀木馬車,宴爾親自檢查一番,確信沒有破綻,便上了後麵一輛的馬車緊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