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略顯凝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的,便將信息消化,轉述為以下四字。
“什麼都有!”
想到這兒,蘇恒忍不住微微動容,若是能一下子便在流雲商會中購買到自己所需的藥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他心裡清楚,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雖說黑雲商會物種繁多,但單單是靈溪草這種長在黃泉河岸的詭異株草,便是極難發現。
人隻有死了才能見到黃泉,難不成還有人偷偷死了摘回來嗎?
想到這,蘇恒不由啞然失笑,這斷然不可能。
這種靈草隻存在於遠古秘境之中,那裡凶險非常。想得到它,恐怕要費不少功夫!
不過好在,其餘的兩株藥材,三昧岩以及冰魄珠倒是有希望。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蘇恒還是很高興的。
目的明確後,心裡有底,走路都快了幾分。
燥熱的陽光下,二人漫步行走,卻是無話。
此時正是六月前後,炎炎火日當天,爍石流金之際,走了這麼遠的路,前麵的蘇雨還好,依舊邁著輕盈的步伐,倒是苦了後麵的蘇恒,修為低莫低禦不住高溫,頓感疲軟無力。
又走了二十裡路。
眼瞅著日上三竿,周圍的景色變得更為荒涼,烈日炎炎似火燒。
蘇恒耐不住了,隻得對前麵的蘇雨道“哥,我現在又渴又餓,咱找個地方歇歇腳吧。”
聞言,前方的白衣少年停下腳步,柳眉微蹙地對他說道“蘇恒,再堅持堅持吧。這裡位置這麼荒涼,哪裡有地方歇腳?”
說罷,往路邊一指,一塊被陽光炙烤的通紅的大石頭落入眼簾,“坐在這個地方,你樂意嗎?”
蘇恒一瞅,眼皮頓時一跳,立馬撇撇嘴,長歎一口氣。
這通紅的大石頭,若是坐上去,屁股還不烤焦啊?
到時候都不用菜了,直接就著米飯能乾兩大碗!
蘇恒無法隻能邁著鬆軟的步伐,跟著蘇雨,隻感覺腰酸背痛,累得緊。
一路哀聲歎氣。
蘇雨也可憐他周身疲軟,可也無法。
他總不能變出個酒樓供蘇恒歇腳吃食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日落西斜。
“路線沒錯呀,這裡怎麼人跡罕至到這種地步呢?”
蘇雨輕聲道。
好看的眉頭皺到了一起,蘇雨大感不可思議。
他依稀記得,這裡原先是一片繁華的村落,可如今什麼也沒剩下。
二人走的那是饑腸轆轆,卻越走越荒涼。
荒原之上,光禿禿的一片,什麼東西也沒有。
整片原野看不見一抹綠色,隻留下一圈光禿禿的樹墩,枯黃的蹲在原地。
蘇雨微蹙著柳眉,再不找到休息的地方,就算他還能堅持住,身後的蘇恒也絕對撐不下去了。
他重新攤開地圖,仔細研究著路線。
還沒得摸清楚大致方位,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呼。
蘇雨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便見得蘇恒手指著前方,對他驚喜得道“哥,快看!那裡有客棧!”
“哪來的客棧?”
蘇雨順著蘇恒所指的方向看去,遠遠的一處土坡上停著一間草屋,孤零零的待在那,如同一座墳一般。
一個掛著杏花酒的攤子,鋪在外麵。
攤子上還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四個大字。
有間客棧!
蘇雨頓時無語了。
果然是有間客棧!正趁著他恍神的功夫,蘇恒一把拉過他的小手,就是往那草屋衝去。
蘇雨有些錯愕,小臉微紅,任由他拉去。
眼中閃過莫名的光澤,心中的疑慮並未打消。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客棧?
就算有賣給誰吃,租給誰住?
不會是鬼吧?
心頭正念叨著,蘇恒拉著他的手策馬奔騰,歡快的如同一隻小馬駒一般,半個時辰走不出十公裡的他,轉瞬間便到達了據他們五公裡地的草屋麵前。
一股濃烈的酒香順著草屋飄了出來,蘇恒輕輕一嗅,一臉陶醉。
他拉著一旁的蘇雨,很有主見的往那攤子上一坐,扯著嗓子吆喝了一句“小二,上酒!”
那大拉拉的模樣,讓蘇雨忍不住扶額,你能不能稍微收斂點啊。
蘇恒似是沒瞥見蘇雨的眼神,見半天沒人回應,又是自顧自的喊了兩嗓子。
終於,草屋的門打開了。
“誒,來了!”
一聲嬌滴滴的回應傳入耳朵,令得蘇恒虎軀一震,骨子都先酥了半分。
他連忙抬頭,就見得一個美婦人笑吟吟的走到他麵前,說道“客官,等著急了吧,小女子先前宰羊,未能聽見客官呼喊,還望海涵!”
蘇恒細細一打量,美婦人膚如凝脂,略施粉黛,身披一件並不上等的絲綢,下麵係一條鮮紅的生絹裙,腰細若扶柳,鳳冠上插著一對插環,模樣動人,特彆是一口嬌滴滴的聲音,讓人我見由憐,心生魅惑!
美中不足的是,眉宇之間隱隱含著煞氣,嬌媚的皮囊下藏著陰邪?
說不上來的感覺,隻是看著那美麗的麵龐,我瞬間便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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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恒輕笑一聲,道“無事。”
婦人含笑點點頭,又道“客官也想吃點什麼,奴家現在就為您做!”
“甚好!”
“哥,你想吃啥?”
蘇恒轉頭問蘇雨道。
後者坐於桌前,微微垂目,似是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