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達夫聽到孟俞晨發問,再看了眼丁思思和劉輝,略帶苦澀鞠躬低頭道:“這種人一旦抓到,一般要坐至少七年牢,如果是侵害幼女等加重情節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最重的話甚至是死刑。??”
孟俞晨一頓,又道:“嗯,你不幫他們找找理由?一直被壓迫?一直被剝削?有怨氣?”
賈達夫隨後歎氣道:“現在這地方不就是牢籠嗎?我們疫情後還有近三萬多人,才短短一年多時間,隻剩下不到五千人了。誰又知道再過幾個月還能有多少人活著呢?”
孟俞晨一愣,不解道:“一年多時間,一下子少了兩萬多人?為什麼?你們外麵種了不少玉米啊,你們應該不缺吃的吧?”
賈達夫望向種著糧食的方向,緩緩道:“我們不單單種了玉米,山上還種了馬鈴薯,養著羊,山腳還養了雞鴨,水庫裡還養了魚。但這些都不是給我們吃的。”
孟俞晨一愣,看向那幾百個幸存者道:“他們不給你們吃?”
賈達夫冷冷看向那幾百個蹲著的幸存者道:“我們要織布,要勞作,還要每天輪班踩那些人力發電機,但是每人每天隻有半根玉米,我們隻能靠他們浪費掉的食物,撿野菜來吃。至於其餘東西,食物也好,我們織出來的棉布也好,他們全拿去交換東西了!”
孟俞晨掃了眼四周,疑惑道:“交換了什麼?我並沒有看到武器彈藥,或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啊。”
賈達夫看向那美輪美奐的三層白色彆墅,忍著怒意緩緩道:“可口的美酒,漂亮的衣服,高檔空調,供他們晚上狂歡的電力保障,等等等等,還有雇傭所謂的安保隊。”
孟俞晨看向另一側蹲著的穿著統一服裝的幸存者。
賈達夫搖搖頭道:“不是他們,就他們,最多算是打手。隻不過手裡的武器從皮鞭木棍換成了步槍。”
再看向丁思思和劉輝,賈達夫道:“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安保加一百喪屍戰士,領著四千喪屍,讓你們一波進攻打死了大半,安保更是第一輪都沒堅持住,不然我們也不敢反抗。”
孟俞晨微歎口氣,隨後道:“你們後麵有什麼打算?”
賈達夫看著孟俞晨不語。
孟俞晨抿抿嘴,隨後道:“我們是有任務的,要一路向東摧毀沿途的武器,物資生產基地,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頓了頓,孟俞晨道:“但是我們可以給你們留點武器。步槍,手雷,這些可以保證你們一定安全性。如果可以,我需要一些食物用來交換。”
賈達夫頗為疑慮看向孟俞晨。
孟俞晨緩緩道:“一把步槍十斤玉米,十發子彈一斤玉米,一顆手雷一斤玉米,我最多可以給你們提供一百把步槍,一萬發子彈,兩百顆手雷。”
賈達夫聽罷,點點頭道:“相當於白送給我們武器,還不要讓我們覺得虧欠你們是吧?”
孟俞晨愣愣,回道:“隨你怎麼想。”
賈達夫笑笑,看向那蹲在白房子前的幸存者道:“他們呢?你們也不會帶走,對吧?”
孟俞晨抿抿嘴,想了想道:“不帶,也沒能力帶。”
賈達夫看向孟俞晨,略帶笑意道:“我們以公審大會的方式審判他們,你們也不會乾涉對吧?”
孟俞晨皺眉看看那些幸存者,再看看謝彬幾人,糾結幾分,隨後看向賈達夫道:“我們不乾涉你們內部事務!”
賈達夫聽罷,看了又看孟俞晨,笑道:“其實我很討厭你們這一套,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孟俞晨抿抿嘴,點點頭,就要離開,賈達夫又道:“請幫忙安排戰士幫我們維持下秩序吧!我不想發生混亂。”
孟俞晨點點頭道:“可以,沒問題。還有什麼事嗎?”
賈達夫兩眼深邃看向孟俞晨,頓了頓,忽道:“我建議你們向南!”
孟俞晨一愣,疑惑道:“為什麼?”
賈達夫緩緩道:“往南有水電站,我們的電力能源就是從哪裡引過來的,過了幾個水電站再往南,西南海岸邊,有一座大型海港城市,市郊有一大片工廠。”
孟俞晨一臉審視看著賈達夫。
賈達夫忽又說了幾種不同外語,隨後看向孟俞晨道:“過來我們這換取糧食和布匹的人各種語言都有,不巧我會好幾國語言,他們閒聊時,我聽到不少。”
孟俞晨看向謝彬,謝彬想了想,看向賈達夫道:“可以說詳細點嗎?”
賈達夫點點頭道:“先放了我們組織的幾個負責人吧,讓他們組織開公審大會,我可以把詳細情況全告訴你們。”
謝彬看向孟俞晨點點頭。
孟俞晨看向丁思思和武靖軒道:“二團和三團安排好警戒巡邏,部署防衛,安排偵察連向東偵查道路,協助賈達夫開審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