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和墨曄對視了一眼，林凱問道“當天晚上，是你報的警嗎？”
露露思索了一番，說道“好像是我報的警。”
林凱嚴厲道“什麼叫好像？是你報的，就說是你報的？”
“是、是我報的。”
“那你還記得當時自己在警局裡錄的口供嗎？”
“林警官，我也是覺得奇怪，我記得是我報的警，警察到來的時候，我還跟著警官去了派出所錄口供來著，但好像又不是，我怎麼感覺自己得了老年癡呆症啊，有些東西記不住了。”
林凱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臨走時問道“你今天是幾點下的班？”
露露答道“淩晨兩點。”
林凱和墨曄離開辦公室後，又去了會所地下的蹦迪廳查看。
這家會所，樓上三層都是包廂，負一層卻設了年輕人喜歡喝酒跳舞的蹦廳。
走進大廳，這裡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十足夠勁的音樂穿破耳膜，震耳欲聾。
兩位警員出現在蹦廳，當然不是過來玩的，但也引來了不少小姐姐們的關注。
吧台上的小美女盯著林凱犯花癡，對著旁邊的閨蜜說道“你說，我去找那位警官要手機號碼，他會給嗎？”
隻聽她的閨蜜說“你傻呀，人家可是警察。”
小美女自信滿滿地說道“警察怎麼了？警察也是人，他們就沒有需求啊？”
她的閨蜜十分擔心她“我說，小寶貝，你可彆惹事啊，他們是來辦案的警察，我們可惹不起，小心人家把你請去派出所喝茶去。”
小美女冷哼一聲，十分自信地走到林凱身邊，拉扯著林凱的衣袖，問道“警官同誌，要過來喝一杯嗎？”
林凱冷冷地盯著她，不悅地一字一句說道“注意一點，放、開、你、的、爪、子。”
小美女被林凱蕭寒冷凝的口氣嚇了一跳，連忙抽回了手“對、對不起，我、我那個說錯話了，我這就走。”
墨曄將一切看在眼裡，嘴角上揚。
林凱拍了拍剛才被小美女碰過的衣袖，眼角瞧見墨曄笑他“你笑個屁，我說，怎麼那些女人就不敢惹你呢？”
墨曄收起笑容“她要是敢這麼做，我會讓她後悔終生，還算她識相。”
兩人從會所出來，在車上待著。
林凱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啊？我都困死了。”
“阿凱，要不，你先睡一會，我來守著就好。”
林凱調整了位置，躺下來說道“也行，咱倆輪班，我先眯半小時，一會再換你。”
墨曄說道“你安心睡，有事我叫你，我不睡。”
“不睡怎麼行，你不困啊？”
墨曄看向他“我不用睡覺，你忘了我的身份。”
“我靠，你還真不是人，我不管你了，我要睡了。”
朦朧中，林凱感覺有人撫上了他手掌上的傷，那是昨晚他用殺千刀自己劃破的掌紋位置，留下的小傷。
沒一會兒，他還隱隱約約聽到墨曄傷感地自言自語“阿凱，你是不是已經放他出去了？”
“你是不是已經選擇了他？”
“為什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上輩子，你舍我而去。”
“這輩子，明明也是我們最先相遇的，可你，還是選擇了他……”
林凱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醒過來，看到自己還在車上，墨曄還在旁邊。
他看了看時間，才淩晨一點多，問道“那個露露還沒出來嗎？”
墨曄彆開頭，看向窗外，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