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鼻子就一時出了一溜血,就立馬止住了。
宴歲心裡還在謀劃著,什麼時候也撞蘇呈一臉血。
他摩拳擦掌,他要砰砰乾死這兩個傻唄!
溫煦捏住小貓拳,心中發笑,他拿出手機給許傾幻轉了醫藥費。
看著轉賬,許傾幻一愣,再看向溫煦,隻覺得濾鏡碎了一地,“你也覺得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拿錢來解決?”
那這和那些隻會用錢解決問題,有錢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爛人有什麼區彆?
溫煦看著他突然傷感大發,一副不可思議的質問著自己,還有些懵登,自己是觸到他什麼按鈕了嗎?
許傾幻聽他飛快答不是,唇瓣一鬆,正慶幸,突然又聽他說,“分人。”
嘴邊的笑戛然而止。
“宴歲是哪類人?”難得見宴歲沒有黏在溫煦身邊,他大著膽子問道。
懷中的貓兒小腳一蹬,他也想聽溫煦的回答。
聽到宴歲的名字,溫煦從麵無表情,到神情豐富,眸光閃亮。
他腦中想著宴歲的臉,低頭看著懷中的貓,此刻,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但都是積極的情緒,是彩色的。
而再看向許傾幻,情緒就變成了灰白色,“歲歲,他不在我的分類裡,他住在我心裡最小也最珍貴的房間裡,他不是個彆,是唯一。”
自己的心很小,就住的下歲歲一個人。
貓頭一愣,眨眨眼,半天才消化掉這段感人的話。
好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
許傾幻眸子閃著水潤,盯著溫煦那張柔到能掐出水的臉,這是他渴望得到的溫柔,溫煦卻將這些全部給了宴歲一個人。
半晌,他斂回眸子,連帶著從前心中踴躍的那點非分之想,也全部收了回去,淡淡點點頭,“好,我先去醫院了,錢不夠會在跟你要。”
溫煦“嗯。”
他轉的錢,夠他看三個來回的病了。
而且,他家貓貓這麼可愛,這麼柔軟,能有多大力氣啊,在撞又撞不死。
罐罐又偏心了哥?′???`
溫煦低頭埋了埋貓腹,貓兒舒服的呼嚕嚕,四爪抱著他的臉,小舌頭舔著他的臉頰。
許傾幻走出宿舍,背身靠在門上,閉眼沉下一口氣。
溫煦愛人時的模樣太過閃耀,以至於他曾奢求過。
隻是溫煦的愛太過特殊,光永遠不會降落在他身上。
所以,他不會再放低身段奢求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能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最實在的,那就是金錢。
他享受著高高在上、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很矛盾,一邊討厭著有錢人惡劣的嘴臉,一邊渴望自己成為有錢人。
他許傾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善利己主義者啊。
——
過了忙碌的前幾周,最近幾周專業課漸漸少了下來。
宴歲抱著課本一進教室,就聞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他想不起來在哪聞過。
撓撓頭,他找了個通風好的地方坐。
趴窗子溜號時,他突然瞄到不遠處花叢中鑽出一隻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