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邊的顧許琛,回頭看了一眼他懵逼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在門外靠牆笑了幾分鐘。
“笑什麼呢?”宴歲突然出現,逮住了偷笑的人。
顧許琛身子一僵,有種當頭挨了一棒的尷尬感。
“咳——”他直起身子,看似很忙的整理了一下衣領,“沒什麼。”
他一把將宴歲圈進懷中,“怎麼了?電視不好看嗎?”
宴歲拿出一個邀請函,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人送來了這個,我就幫忙拿上來了。”
顧許琛看著上麵的燙金花紋,就知道這邀請函是打哪兒來,他神色微動,下頜擱置在宴歲肩膀,“歲歲,幫我打開。”
宴歲狐疑的幫他拆著邀請函,正拆著,就看那作亂的大爪子覆上了他的手背,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拆。
宴歲指尖顫抖一頓,耳邊就響起男人醇厚,紅酒般令人迷醉的聲音,“歲歲,拆開我看看。”
他像是真的急著要看邀請函的內容。
隻是刻意賣弄的聲音,尾音輕輕上鉤,在宴歲耳邊周旋,讓人紅了耳尖。
瞧著他的反應,顧許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書上說,除了尾巴,耳朵是人魚第二敏感的地方。
……
……
瞧著人魚蘊紅的眼尾,顧許琛單手摟緊,明知故問道“歲歲,怎麼不繼續拆了。”
宴歲咬唇,紅著眼眶像隻憤憤磨牙的貓兒。
打開他的手,顫抖的指尖倔強的拆著邀請函,最後一哆嗦,還沒看到內容,邀請函就順著指尖掉了下去。
顧許琛不急不緩的接住,順勢塞進了宴歲的口袋裡,塞個邀請函,硬是讓他塞出了f卡的架勢。
他彎腰,將乖軟的小人魚抱了起來,“歲歲,天黑了。”
宴歲腦中自動接出一句話狼來了。
可惡,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溫煦。
那頭大色狼。
大腦迷亂間,他被稀裡糊塗的抱進了浴室。
緊接著,稀裡糊塗的洗了個澡。
最後稀裡糊塗的過了兩個小時。
宴歲“……”
到底是為什麼,每個世界的反派都如此鐘情這裡?
人魚差點被變成魚乾,最後被擱置在放水的浴缸中。
地板上好多新鮮的小珍珠,都是顧某人壓榨的結果。
顧許琛喜歡看著小人魚紅著眼睛捶打他,眼睛淚汪汪的,偏偏咬唇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簡直在他xp上跳高。
“小魚,真美。”他親吻著人魚的腰腹。
宴歲身體緊繃,抽抽搭搭的,鼻子很紅。
分明沒泡海水,可人魚的魚尾卻跑了出來。
顧許琛看了那麼多有關人魚的書籍,倒是全部有了用武之地……
“你……討厭…”
顧許琛不反駁,反倒很認同,“小魚,我是誰?”
宴歲鼻子囔囔道“壞蛋…”
圈在腰間的大掌收緊幾分,“不對。”
宴歲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皮膚像是盛開的櫻花,他不想回答,卻被撩撥的無所適從,不得不回答,“阿,阿琛……”
聲音顫抖的尾音都有些走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