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情報掌控在自己手中,這是賽彌拉彌斯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
在赫拉克勒斯離開後的幾年時光,賽彌拉彌斯獨自在渾濁人世中沉浮。
或是善意的饋贈、或是惡意的索取,在人欲編織的世界中,其心性迅速成長,完成了華麗的蛻變,無論是年邁的將軍、自大的國王,甚至於整個帝國,都不過是其手中的牽線木偶。
而ancer對禦主的重視,顯然超過了女帝的預料。
每個人都擁有著‘弱點’,而她所需要做的,僅僅隻是將對方的弱點,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考慮的如何,rider以及archer,難道說,你們打算就這樣退場?”
“明明好不容易才獲得了第二次生命,卻要為了這毫無根據的推斷,去懷疑赫拉克勒斯的判斷嗎?”
或許是想要壓過阿塔蘭忒一籌,在質問對方的同時,賽彌拉彌斯抿嘴一笑,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說起來,寧願相信背叛盟友的神父,也要懷疑曾經一起旅行的同伴,哼哼、這還真是有趣的決定啊,你說是吧,archer……”
“看來你與阿爾喀德斯間的情誼,也並沒想象中那麼深厚嘛~~”
女帝嘲諷的低語,猶如最為鋒利的尖刀,刺痛著阿塔蘭忒的內心。
啞口無言。
即便想要開口反駁,但對方所言卻都是事實。
仔細想想,將人類拉下靈長之座、否定人類的未來,赫拉克勒斯真的會做出這種決定嗎?
阿塔蘭忒陷入了自我懷疑,眼中的光忽明忽暗,表現的格外焦慮,而這一幕,正是assassin想要看到的場景。
至於阿喀琉斯……
在賽彌拉彌斯眼中,對方不過是跟在archer身後的‘跟班’,那麼現在,先來處理一下神父的問題。
僅僅一個眼神,超越常理的精神威壓,猛然降臨在天草四郎身上,令其瞬間跪倒在地。
這到底?!
突如其來的重壓,使其根本來不及反應,即便神父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卻無濟於事。
美神的威壓——
嗯?!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阿喀琉斯突然滿臉錯愕,轉頭望向玉座之上。
此刻,神睜開了眼眸。
肅清塵世的輝光,與遙遠的月輪相重合,隨後,純白的色彩猶如微風,拂過腳下破碎的庭院。
冰冷堅硬的神鋼,突兀的從庭院中浮現,為這古老的神話與幻想,覆蓋上一層華麗的武裝。
轟轟轟————
沉悶的轟鳴聲響起。
一切都結束了,那是超越英靈,抵達神之領域的靈魂。
“這還真是了不起啊、原來如此,神的姿態嗎……”
或許是理解了那崇高的存在,迦爾納微微點頭,收起了手中的不滅之刃,對降臨於此的最終之神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這難道是……”
望著這似曾相識的空中要塞,阿塔蘭忒眼中唯有震驚。
“軌道大神殿……”
“奧林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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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阿斯托爾福的帶領下,貞德成功進入了尤格多米雷尼亞的要塞,與千界樹的一眾禦主們會麵。
“初次見麵,ruer。”
“歡迎來到尤格多米雷尼亞,我是黑方禦主現在的代理人,也是archer的侍奉者——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
侍奉者嗎?
真是謙卑的自稱呢,至少,貞德此刻是如此認為的。
“啊,很高興與您見麵,黑之archer的禦主。”
在彼此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聖女視線的餘光悄然瞥過大殿,也不知道場中的禦主與從者,會有多少人支持那個計劃,對此,ruer顯然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