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記憶層層堆疊,讓他感到難以言喻的痛苦,明明眼淚早已流乾,但神父卻能感受到兩股暖流,不受控製般從眼中滑落……
但那不是眼淚——
是血。
“哈哈……”
天草忽然嗤笑了兩聲,緊接著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絕望中透露著癲狂,悲傷中蘊含著憤怒。
為什麼?
明明做出了所有正確的選擇,但卻沒有一次能避免那災難的結局,這就是世界線的收束嗎,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嗎?
在發泄完心中的憤懣之後,天草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菲奧蕾身上,但從少女的視角來看,雙眼通紅、流下血淚的神父,實在有些過於讓人不安了。
“黑之archer的禦主,是你將我從assassin的囚籠中解脫的嗎?”
“聖杯戰爭,現在又到什麼程度了?”
即便有所猜測,天草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畢竟是他為之謀劃六十年的魔術儀式,即便結果已經確定,他還是想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
“聖杯戰爭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結束,吾等千界樹得到了勝利,奧林波斯的救贖已經覆蓋了全世界,新靈長的誕生也已是必然……”
菲奧蕾平靜回答著神父,並將這個世界現在的情報,一並告知了對方。
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作為唯一被關押的禦主,少女自然也了解過關於對方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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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四郎,我聽亞述的女帝大人提起過,你是為了拯救全人類,才想要獲得聖杯吧?”
“全人類的靈魂物質化,這就是你想要實現的願望,但是,明明與archer的目的一致,為什麼你最後卻選擇了拒絕?”
“嗬~”
天草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容,曾經溫和的青年,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眼中的光若是消散,那麼所能看到的,就隻有黑暗。
“因為我曾相信著人類的可能性,相信隻要利用大聖杯完成第三法,就能根絕這世間的一切惡性。”
“但現在看來,人類既然遲早會被淘汰,早點將世界交給繼任者倒也不錯,archer的理念或許是正確的,但手段卻太過溫柔了一些……”
明明已經看到了未來,卻依然有頑固分子拒絕著人類的未來,依然有野心家玩弄著他人的善意,甚至,還有毀滅多個世界的入侵者混入其中,對此,天草心中泛起了強烈的殺意。
將吾等求之不得的‘珍寶’如此踐踏,這些家夥就該在熊熊火焰中燒成灰燼。
“黑之arcer一樣,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
出乎意外的回答,倒是讓神父身子一僵,表情微妙的打量著四周。
“離開之後,隨你想做什麼都行,外麵已經和你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好不容易獲得的第二次生命,就當是為自己而活吧,天草四郎。”
或許是神父與己方的理念相似,相比對ruer的冷淡,菲奧蕾對天草的態度,顯然要好上不少。
在將神父送出聖城之後,菲奧蕾便立刻轉身離開,沒有多耽誤一點時間,畢竟,她聽說考列斯已經回來了。
即便知道對方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她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對方的安全。
畢竟,作為魔術師之卵培養的菲奧蕾,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考列斯陪在她身旁,雖然表麵上,她會維持自己作為姐姐大人的威嚴,但在暗地裡,卻十分掛念著對方。
至於神父的去路——
在聖堂教會的信仰崩潰之後,其組織結構也名存實亡,甚至比時鐘塔還要更加糟糕,更何況,已經失去對主的信仰,陷入黑暗的天草,也不可能再回教會了。
那麼——
神父沉默著望著天空,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望著胸口的聖十字。
這種東西,我已經不需要了。
天草忽然伸出右手,一把將項鏈扯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向身後扔去,就像是他與過去的訣彆,身為聖職者的青年已經死去,現在,他將以自身的意誌,去踐行這份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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