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這才想起來漏了一個人,他再一細問,秦秦和錢三丫兩個人單獨留在山上。
他猛的一跺腳,心中有些慌,他趕忙喊著秦柱讓他帶著人上山去找秦秦,務必保證錢三丫活著。
她侄女的性子他知道,彆看秦秦平時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她是個極護短的人。
怕就怕秦秦在山裡就把錢三丫解決了。
錢三丫的死法有很多,但唯獨不能死在秦秦手裡,讓秦秦手中沾了血。
所以這才有了秦秦被製止的一幕。
一行人抬著錢三丫冒著雨一步一個坑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秦秦很安靜,秦雲秀多次擔心的回過頭看著跟在她身後的秦秦。
“我沒事的,雲秀小姑。”
秦雲秀看著她欲言又止,雖然秦秦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她看向錢三丫的時候,眼中有隱藏不住的殺氣。
她理解,也沒多說什麼,因為如果是她第一個發現的話,她也會和秦秦做一樣的事情。
秦雲秀慢行一步和秦秦並排,無聲的安慰著秦秦。
錢三丫回去後就算不死也不會好過。
她給同行的姑娘下藥的事已經被查證板上釘釘。
同行的姑娘在上山之時隻吃過錢三丫遞過去的野梨。
一行八個人,錢三丫給了她們七個人一人一個野梨,除了年紀最小的那個秦家姑娘不喜歡吃梨就沒有吃之外,其他的多的勉強啃了一整個,少的也啃了大半個。
也幸好那個姑娘不喜歡吃梨也沒有扔而是隨手裝了起來。
不然誰能想到,她們遇上這一遭是人為?
野梨正是成熟的時候,山上隨手可摘。
誰能想到會有人在隨手可見的野梨裡灌藥?
藥水順著細細的針從梨眼一點一點的灌進去,灌進去之後外表光滑看不出一點痕跡。
再加上錢三丫是同村一起長大的原因,姑娘們對她也不設防,於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差一點全軍覆沒。
一行人下了山,秦雲秀攆著秦秦回家去洗澡換衣服,自己和秦柱把五花大綁的錢三丫關到大隊辦公室去。
秦大伯帶著人和村醫送受傷的姑娘去鎮子上求醫去了,不在家。
錢三丫身上也有傷,主事人不在,他們又不願意冒著雨送這個害人精去就醫。
所以秦雲秀隻能找了村醫的徒弟先去給治治。
先不管斷了的腿和手指,她想著,隻要先把錢三丫的血止住,能讓她撐到外麵求醫的人回來就行。
秦雲秀將人關進村大隊辦公室後不久,聽到動靜的錢家人集結過來,嚷嚷著要見他們的女兒姐姐妹妹。
還沒等秦雲秀來得及料理他們,跟著錢三丫一起上山的姑娘的家屬沒跟著去醫院的全部都往村大隊這邊趕。
到了大隊部,二話不說,女的對女的,男的對男的,幾姓人家圍著錢家的人就是一個胖揍。
我家姑娘生死未卜還在鎮子上呢,你們錢家不想著伏低做小,還敢來關押害人精的地方鬨事。
屋裡關著的那個他們暫時動不了,那外麵這些全胳膊全腿的總能動吧。
錢家的人一看不敵,也不管他們的女兒姐姐妹妹了,抱著腦袋彎著身子鑽出人群,爬出人群後各自一路狂奔的躲閃。
其餘幾姓的人家怎麼會放過他們,錢三丫是錢家的人,她乾出這種要人命的瞎事,錢家的其餘人就能獨善其身,躲在後麵不吱聲了?
怎麼可能呢。
蛇鼠一窩,他們錢家閨女不是好人,那他們錢家很大程度上也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不能保證是好人的話,那先揍一頓準沒錯。
幾家人對著錢家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狠狠地先出了口惡氣。
看人跑遠,幾姓人家呼啦啦的追著秦家人離去。
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大隊辦公室很快又重新安靜下來。
村醫學徒聽著外麵安靜下來的後,探頭探腦的打開辦公室的門,貓著身子走了出來。
“怎麼樣?”秦雲秀上前問著。
學徒年紀不大,初遇這事還有些驚恐,他聽到問話,想起屋中那女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問題不大,看著嚇人除了手指斷了,右腿斷了,其他的也就是皮外傷,我能在師傅回來之前保證她勉強活著。”
秦雲秀點點頭,她想起秦秦捅的那兩刀,“那她身上的刀傷呢?”
“哦~”學徒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我說怎麼那麼多血呢”。
秦雲秀一臉質疑的看著這小學徒,這孩子看著不靠譜啊,彆沒等到村醫回來,這小子就讓人咽了氣。
小學徒蹬蹬的跑進去,過了片刻才出來,舒了一口氣,“嗨,那兩刀不知道咋捅的,完美的避開要害,就是血流的多了點,但用了我師傅的止血藥粉,我感覺問題不大,能撐好幾天。”
聽著學徒說著問題不大,秦雲秀有滿臉的不信任,但是沒辦法村裡現在也沒有能用的人,隻有這個小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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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能囑咐著學徒,這兩天先收拾東西來大隊部這邊住下,好隨時觀察著錢三丫的狀態,看著人狀態不對緊著點給用點好藥。
隻要能讓錢三丫撐到秦大伯他們回來就行。
學徒答應了,給秦雲秀幾人說了一聲他回去收拾一下鋪蓋就來。
秦雲秀使喚著一個年輕人跟著學徒一塊回去,兩個人拿東西的話,腳程會更快一點。
“雲秀小姑,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秦柱等人走遠才轉過頭來問著秦雲秀。
秦雲秀看著辦公室中或坐或站的十幾個青年姑娘,搖了搖頭,伸手催著他們被淋透的這些人先回家喝杯熱茶,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排三個人一班輪流來看管錢三丫。
秦柱摸了一把滴水的頭發也沒拒絕,確實是該換一下衣服。
“那行,”秦柱說道,“我先去換身衣服就來替你,我給你帶點熱水來。”
秦雲秀沒有拒絕,他們兩個雖然輩分上差一輩,但是他們是鄰居自小一塊長大的,親近得很。
等人都走了,秦雲秀來到關著錢三丫的辦公室門口,透過門縫看向裡麵被包紮的‘坑坑窪窪’躺在地上的人。
看著人的胸膛還有起伏後,就收回視線不管了。
衛生室離村大隊部不遠,小學徒很快就端著一個小藥鍋、提著藥包回來了,身後的還跟著秦雲秀指派過去的青年幫他抱著鋪蓋。
秦雲秀接過鋪蓋,就讓青年回家換衣服去了。
飄雨絲的時候他們這幾個青年都沒來的及帶蓑衣就上了山,等到了深山雨正好下大了,從頭到腳被淋了個透心涼。
山下的溫度比山上的要高,濕著的衣服雖然不冷,但是穿著還是會感覺黏黏糊糊的很難受。
學徒端著小藥鍋,翻出藏在犄角旮旯久不用的小爐子,點著煤球放進去,坐上他裝了點雨水的藥鍋。
他準備給裡麵躺屍的錢三丫熬點消炎止血的湯藥。
秦雲秀守在辦公室裡門口看著雨幕,側著耳朵聽著‘禁閉室’裡若有若無的哀嚎聲,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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