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人聽到命令快速的向錢家跑去。
錢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依偎著不敢說話。
就連那熊孩子錢耀祖也安安靜靜地躲在他父母中間頭都不敢伸出來。
他是熊,但不是傻。
他也聽明白了,是他那個便宜姐夫把秦家的墳都挖了,這誰能敢信。
在秦家的地盤上,你挖秦家的墳。
他個十二三歲的小娃娃都知道動人家墳那是自尋死路。
他這姐夫可真是敢啊,他也不瞅瞅,外麵那破舊風迎新風搞的紅紅火火熱熱鬨鬨,你看這秦家村屁點動靜都沒有,傻子也知道不尋常啊。
錢耀祖緊抓著他便宜爹的衣角,控製不住的打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去綁錢三丫的人回來了。
“族長,錢三丫跑了。”
“嘩——”
“什麼叫她跑了。”
“這個賤人居然跑了,她和王三是一夥的。”
“族長,不能讓她跑了,她要是跑了,那我們從村就完了!”
“族長”
“族長!”
“來幾個人,跟著我去把那賤人抓回來。”
一聲呼籲,十七八個姑娘小夥直接舉著路上撿來的棍子石頭,齊齊轉頭看向秦大伯。
秦大伯也沒有阻攔,直接一揮手。
姑娘小夥們立馬鬥誌昂揚,分頭、分夥的往出村的各條道路湧去。
等人一走,廣場上再次重新安靜下來,秦家村外姓的村民聚在一起坐在一塊,遠遠的伸著頭看著廣場中間的動靜。
“哎,你說這秦家還是有些自大了。”
一個中年男人壓低聲音說。
“來來來,老弟,你這話怎麼說?”
幾個的瘦弱漢子挪了挪屁股,湊近說話的人。
中年男人感受到他人聚焦的視線,挺了挺腰,“你看,這秦家仗著自己在村裡是大姓,那祖墳都不安排人守著,你看我們,我們這幾家姓人這麼少,都有人待山上給守著墳,嘖嘖嘖——”
“噫~~~~老弟啊,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地道了哈。”
“就是就是。”
中年男人臉上掛不住,豎起吊眼就要反駁。
“啪——”
一個無情鐵掌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
中年男人被打的眼冒金星,他緩了大半天,惡狠狠的轉過頭,張口就要罵。
轉頭對上身後人的臉,頓時什麼氣憤都沒了。
“額——爹——”
老人家沒說話,一巴掌又拍了過去。
中年男子躲也不敢躲,怕他一躲,自家老爹閃了腰。
兩巴掌下去,老人家微微有點解氣,他瘦乾的手指戳著中年男子的頭,“畜生玩意,我看是秦家將你護得太好,讓你吃的太飽了。”
中年男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眼神餘光看向周圍,想讓剛才聽他扯空話的人給他求求情。
周圍人歪著頭,不著痕跡的挪著屁股,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他爹說的又沒錯,彆看秦家人看起來挺厲害,但是對待村裡人哪個姓不是一視同仁的。
村中的三座工坊,隻看能力招工,從不看姓氏還是男女性彆。
一年到頭的該有的分紅從來不克扣,是多少就發多少。
你也不瞅瞅外麵的村子都是個什麼情況,把人扒層皮你都得誇人家手下留情了。
中年男人有些絕望,天知道,他最怕他這古板老爹了。
他撓著頭,知道自己有些說錯話了。
就想著要不先求饒,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兩個匆匆過來的人,他眼睛一亮,指著人,“爹,保國和保家來了。”
老年人狠狠地點了他一下,暫時將話咽了下去。
秦大哥和秦二哥腳步匆匆,經過這一堆人時腳步一頓,“林老叔。”
“哎哎,有事就快去吧。”老人家麵帶笑容擺著手。
秦大哥二人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眾人,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就走了。
老人家看著秦保國、秦保家麵色凝重的對著秦江說些什麼,眼神卻止不住往他們這邊撇。
他心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