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和範文程扶著趙頌走到太和殿後麵,趙頌就徹底醒了。
他往後看了看,王亞東還陪著九千歲在金殿之上,防止這家夥與兒孫們暗通款曲。
他對範文程說道“西廠的差事等我們的人到了之後,就派給你,你手下的骨乾全得是我們的人,以後西廠的權力在東廠之上,汪直能做的,你可以翻著翻的去做。”
“隻不過,這些權力都是對明朝官員的,你彆拿著雞毛當令箭,耀武揚威到我們政府官員的頭上。”
範文程連忙躬身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趙頌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乾,乾得好有功,乾得不好,我隨時撤你的職!”
範文程連忙捏著嗓子說道“奴婢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回乾清宮的路上,一個戰士過來彙報道“首長,各部隊都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向各個方向調動,承德的動作最快,已經出發了,預計傍晚可以到興隆縣。”
從興隆往南就是薊州,薊州鎮也是京畿地區的九邊重鎮之一,防守嚴密不比宣府差。
沒有朝廷放行的聖旨,就隻能打進來。
一旦開兵見仗,遼人歸附的戲碼可就唱不下去了。
“範文程,你去一趟文淵閣,催著內閣趕緊用印,賀老六你也一起去,另外我派兩個戰士陪你們親自跑一趟薊鎮,將我們的隊伍迎進來。”趙頌吩咐道。
隻要有一個旅到了北京,將京城徹底封鎖住,接下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奴婢遵旨!”
“末將遵旨!
這可是趙頌當皇上之後給他們的第一道命令,還是這麼重要的命令,非心腹之人不能托付。
範文程立即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
金殿之上,大部分官員都散了,隻有五虎五彪,還有些貼心子孫圍在魏忠賢身邊不肯離去。
他們敏銳的感覺九千歲和皇上都有些反常,他們要九千歲給個準話才能安心。
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崔呈秀盯著魏忠賢臉上布,心中有些疑惑。
這人該不會不是九千歲吧,要不為何蒙著臉。
“九千歲,您這臉是怎麼了,為何蒙著一塊白布啊。”崔呈秀眯著眼睛問道。
“咋啦,你這猴兒崽子是擔心咱家被人冒名頂替啦?”九千歲目中放出精芒掃視著繞膝兒孫。
一邊說一邊慢慢解開自己的麵紗“罷了,都是自己人,咱家也不藏著了。”
“哎呦,還真是乾爹!”
“廢話,當然是九千歲啦,隻是您老這臉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是被人給撓的?”
“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撓俺親爹,俺這就活撕了他。”
九千歲重新戴上麵紗說道“這是在後宮被客巴巴撓的,你們誰幫想我出氣,我這就帶誰過去。”
“嘶”
一股子倒抽涼氣的聲音。
出了宮那是閹黨的天下,宮裡頭,客氏和九千歲到底誰更受皇爺的寵幸,這還兩說呢。
畢竟皇爺沒吃過魏忠賢的奶啊。
而客氏的奶,據說,隻是據說啊,皇爺可是到了二十歲還離不開她的奶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