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田健二郎的話未說完,天空中落下無數照明彈。
原來,水平轟炸機沒有帶炸彈,反而在肚子裡裝滿了照明彈。
隻要一架水平轟炸機,就能在天空中投出上百枚大型照明彈,將整個港區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耀眼的光芒將地麵上所有人的眼睛刺的酸痛,眼前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清。
陸地上的防空炮火隻能通通通的胡亂向著天空發射。
飛機不曾打到一個,反而暴露了自己陣地的位置,招來一群群飛機的淩空轟炸和掃射。
隨著一個個防空陣地陷入火海,地麵上的目標被照得更加明亮。
然而,島上的目標並非戰機的主要襲擊對象,他們瞄準了港口之中大大小小的運輸船飛了過去。
空中一架架戰機如同捕食的禿鷲一樣俯衝下來,炸彈如同雨點一樣向著排列整齊的運輸船落去。
一艘艘船被點燃,火勢蔓延開來,逐漸連成一片。
飛田健二郎口中喃喃道“我讀三國之時,一直未曾明白火燒赤壁是何等景象,今天算是知道了。”
“是啊,如此壯觀的景象,此生難得一見,難怪曹丞相如此雄才偉略之人,也被逼得割須棄袍,敗走華容道!”大副應和道。
另一個軍官問道“艦長閣下,陸軍飛機就在頭頂肆虐,我們還不開火嗎?”
飛田健二郎仰頭閉目,緩緩吟誦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
“額,好詩,好詩,艦長閣下的意思是?”大副問道。
飛田健二郎睜開眼睛問道“你我比曹丞相更雄才偉略呼?”
大副和左右軍官互相看了看,紛紛搖頭“我等多有不如。”
飛田健二郎再問“我等比曹丞相權勢更大呼?”
眾人再搖頭“更加不如。”
飛田健二郎又問“我等女人比曹丞相更多乎?”
“那沒法比。”
“額,這個難說”
“屬下不喜歡女人”
飛田健二郎一瞪眼“我等樣樣不如曹丞相,曹丞相都敗了,憑什麼你們覺得能力挽狂瀾。”
“艦長的意思是?”
飛田健二郎一揮手道“我等生是東瀛人,死是東瀛鬼,掛白旗,今後咱們就是帝國陸軍滴海軍了。”
“呦西,妙啊,說到底,咱們還是帝國海軍啊,在哪邊有區彆嗎?”早有不想打的軍官附和道。
“陸軍根本沒有海軍人才,咱們過去,隻怕立即會官升三級,成為頂梁柱呢。”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從前天起,我就開始想家了。”
雪風號一邊往岸炮的射程外行駛,一邊打出了白旗,其他三艘祥瑞看見旗艦的操作,立即心領神會,有樣學樣的跟著雪風號一起放低炮管,打起了白旗。
原本撲向四艘驅逐艦的空軍飛機紛紛停止了攻擊,圍在四艦的頭頂盤旋。
很快,指揮機與飛田健二郎取得了聯係。
果真與飛田健二郎他們預料的一樣,陸軍對於這些海軍軍艦的投誠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封官許願。
有了四艦的前車之鑒,他們又打開電台,用通用編碼對著海麵上的其他艦艇開始了勸降。
此時海麵上幾百條船已經著火燒起了一百多條,剩下的無頭蒼蠅一般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