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炸彈雨的瘋狂轟炸之下,山下奉文還在努力給手下吹牛打氣。
“帝國勇士們,帝國的決戰兵器即將登場,帝國海軍也在趕來支援的路上,隻要我們頂住敵人的炮火,馬上就能獲得勝利。”
“敵人沒什麼可怕的,隻是依靠一些先進武器打仗罷了,隻要我們抱著決死的精神拚殺,他們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都是些少爺兵,隻要殺了他們一個人,整個部隊都會落荒而逃!”
當這些沒一句真話的雞湯,通過高音喇叭傳遍整個戰場的時候。
喜悅之情如潮水般在鬼子中間湧動,即便是此前屢遭挫敗、士氣低落的鬼子將士,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喚醒,頑強抵禦著接連而至的猛烈攻勢。
兩日來,十多萬顆炸彈和炮彈的猛烈進攻如同狂風驟雨,讓鬼子飽受摧殘。
尤其是那最前沿的燒津防線,成了轟炸機群日夜不息的靶場,上千架次的鐵翼遮天蔽日,外圍工事幾近廢墟,藏匿於山巒之中的士兵,置身於濃烈的硝煙與刺耳的爆炸聲中,連續數日的轟鳴讓他們的聽覺幾近麻木。
補充的新兵們更是驚恐萬分,有的甚至被嚇得失禁,而那些被迫征召兒童兵,更不乏精神崩潰者。
更令鬼子將士膽寒的是,打起來一片片如同織地毯一樣的火箭炮,這種炮一旦發射,如同山呼海嘯一般,聲音格外的刺耳,如同幽冥之地的厲鬼哀嚎。
而那拖著長長尾焰的炮彈落下時引發的震撼,讓整個山穀都為之顫抖,被覆蓋的陣地,很少能留下活口,鬼子士兵們夜不能寐,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有未爆的火箭彈被鬼子工兵挖出來抬回去,現在軍工部門正在加班加點的仿製。
山下奉文所說的決戰兵器,就是這種火箭炮彈。
以小鬼子軍工被徹底摧毀後的產能,等他們生產出來,改放軍的坦克炮口都頂到工人們的腦門上了。
就在這樣的絕境之中,連轟了三天三夜之後,進攻的洪流終於開始緩緩湧動。
數以千計,口徑各異的大炮齊鳴,編織出一道道覆蓋二十公裡縱深的火力網,為緊隨其後的步戰車與坦克開路。
它們轟鳴著碾過崎嶇不平的戰場,一步步逼近鬼子的前沿陣地,預示著新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快!再快些!彆磨蹭,誤了我第一個攻入名古屋,有你們好果子吃!“王亞東的粗獷吼聲在突擊旅的電台中回蕩,一波接一波,讓下級的軍官們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沒錯,他又升官了,現在已經是堂堂旅座。
陛下身邊的紅人,升官就是快,當然他的戰功也是非常顯赫的,連續幾場硬仗。
帶著團級部隊,頂住了最猛烈的進攻,後來又在圍殲鬼子精銳師團群的戰鬥中表現出色。
按照正常敘功,他也得升官。
此刻,他如同一隻蹲踞的螃蟹,藏身於一輛69式指揮坦克內,指揮著這支全機械化的超編旅,沿著之前戰鬥過的山間峽穀一路狂飆。
僅用不到半天便突破幾乎無人防守的燒津防線,直抵島田山口,隨後迅速再次前插,進入第二道山脈群,其速度之快,在八萬一線部隊中無人能及。
然而,這遠非他的終點。
他的更大野心,是成為首個踏入現在的鬼子首府,名古屋。
作為軍人,滅國之功,無疑是最為顯赫的榮耀。
這些渣滓膽敢追到明末來,真是廁所打燈籠,找死。
在王亞東及其戰友眼中,小日子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成為他們彰顯軍功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