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蘇德平從東宮出來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辰王府。
他從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在新皇沒有登基前,誰都可能成為天子。
裴宇梟有可能,裴墨辰更有可能。
裴宇梟看起來瘋,但是性格遺傳了先皇後,人比較善,做事也講究原則和道義。
而裴墨辰則不同,他遺傳了陰險狡詐的蕭貴妃,做事更狠,更加不擇手段。
可是,往往權利不就是會落在這種人手上麼?
裴淩鬆是,蕭貴妃也是。
不然,先皇後又怎麼會早死?現皇後也隻是一個擺設被困在冷宮中?
見了裴墨辰,蘇德平同樣諂媚討好地寒暄了很久,才緩緩說出來過來的目的。
“三皇子芝蘭玉樹,又深得百姓喜愛,其實,奴才覺得您是最適合當大豐儲君的人選。”
“如今,鳳女是誰,已經顯而易見。婉妍姑娘可是王爺拜過堂的發妻,於情於理,都應該是王爺擁有鳳女。”
裴墨辰薄唇一勾,第一次覺得蘇德平如此親切。
他給蘇德平賜了座,還讓淩雲去沏了茶。“高山流水,知音難覓。得我心者,唯蘇公公一人。”
蘇德平飄了,他一下子得到了兩位皇子的信賴。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壓低聲音說了裴淩鬆那丟人的秘密。
“三皇子,一定要防著萬歲爺。他病糊塗了,想要用鳳女衝喜呢。”
“至於怎麼衝……”蘇德平老臉一紅,“王爺是熱血青年,也成過親了,自然懂奴才的意思呢。”
裴墨辰臉色鐵青,眼神瞬間變了。“此話當真?”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粗劣,連音調都變了。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
父皇怎麼敢?又怎麼能?
他怎麼能肖想他最聖潔的慕婉妍?
蘇德平:“萬歲爺已經讓那無根的龍淵準備起來了,隨時準備給辰王妃下套呢。”
他裝作痛心疾首道:“說實話,彆說殿下您接受不了,連老奴都難以想象。辰王妃美貌絕倫,長得跟嫩蔥似的,她若配攝政王便也算了,要是真跟萬歲爺……”
“妍妍隻可能跟本王一個人,其他人都不配。”裴墨辰忽然打斷蘇德平的話,“婉妍很愛我,她現在隻是跟本王鬨彆扭而已,她會回心轉意的。”
裴墨辰揮手喊來淩雲,“淩雲,送客吧,把賞金收起來吧。”
他本來也給蘇德平準備了二百兩黃金,但因他說錯一句話,裴墨辰瞬間不想賞了。
蘇德平扯了扯嘴角,想說點什麼緩解尷尬,最後也隻好作罷,灰溜溜地走了。
沒有拿到賞錢,就算白來了。
“咱家對比了一下,好像還是太子登基當皇上,更為合適些。”
然而,裴墨辰這頭,他等蘇德平走後,也徹底露出了殺意。
“他若肯主動把皇位交出來還好,如若不然,就彆怪兒臣不孝了。”
——
攝政王府。
嫁衣,頭麵,飾品,全都是好幾套,幾個院子都在忙。
除了攝政王娶妻,更有錦彤小姐要嫁人。
而且,她的婚期隻比帝修炎晚了十天,哥哥娶妻後,妹妹嫁人,也遵了一個禮數。
帝修炎讓慕婉妍住在東邊新修的一個院子裡,亭台水榭,鳥語花香。
因為是新人,按照規矩,他們結婚前是不能住到一起的。
必須拜過堂以後,才能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
於是,清冷禁欲又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天天翻牆。
早就圓過房,也定過終身了。
這個婚禮是給慕婉妍一個名分,更是宣告天下,她從此就是攝政王妃了,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帝修炎白日裡照顧慕婉妍的臉麵,絕不跟她見麵。
晚上,心疼自己的身體,半點舍不得委屈自己那完美的軀體。
“小乖,吻吻我。”
“小乖,疼疼我。”
“小乖,換我疼你了。”
每一個夜晚都是驚心動魄的,然後天不亮,帝修炎又翻牆而出,當他的清冷王爺去了。
文定宴之後,慕婉妍就停服了避子湯。
這天,攝政王府來了喜嬤嬤,按照流程教慕婉妍學習洞房花燭夜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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