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炎忙完鳳女書院的事情,本想打道回府,晚上再來接慕婉妍。
帶著一群親衛將要經過涼亭時,不由脊背一冷。
“嘶,誰在唱哀樂?”
望向旁邊的赤焰,“書院有人死了?”
赤焰搖搖頭,“未曾聽說。”
帝修炎把邁出去的步子收回來,“本王先去公廨等妍妍,等天黑再帶她去彆院。”
赤焰附和道:“嗯,這歌聲確實瘮人,屬下也不敢過去。”
……
而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的丁氏姐妹,她們對外界渾身不知。
丁若秋揚起她的寬袖子,不停露出她那引以為傲的守宮砂,對著美麗的夕陽就舞了起來。
跳了很久很久,腰快扭斷了,嗓子也要唱破了——
怎麼修炎哥哥還不來?
夕陽落下了,月亮出來了——
怎麼王爺還沒到?
丁若秋和丁若憐互相給對方打氣,:繼續奏樂,繼續舞,說不定帝修炎在下一刻就忽然出現了呢。
一定不能讓王爺覺得我們是故意獻舞。
她倆跳了無數遍,幾乎每一次表演都是用儘全力在演,可是依然沒有見到心上人的身影。
深夜靜謐,四下無人,這時丁氏姐妹已經有點脫力了。
舞蹈還好,大不了姿勢鬆散些。可是曲兒卻不同了。
丁若憐一邊扶琴,一邊抹淚,還一邊發出顫音。
她那首自己改編的兮來兮去的歌曲兒,此時聽起來更加瘮人。
終於——
有人被她們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了。
那個鳳女書院比慕婉妍劍術還厲害的虎妞,她氣衝衝地地端起一盆洗腳水,風風火火地朝著涼亭走了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那對作精姐妹。
虎妞瞬間氣血翻湧,一盆洗腳水,朝著丁若憐和丁若秋的頭上便澆了過去。
“讓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院子裡叫魂。”
“你們要發浪,也彆影響老娘休息呀?”
“一首曲子,王爺來王爺去的,我在床上聽得都能倒背如流了,你她娘的還在唱。”
她將最後一滴洗腳水潑儘,突然發現丁若秋和丁若憐這兩個二級修武者,居然敢以那微弱得可憐的掌風,妄圖擊打她?
於是虎妞胸中怒火猶如火山噴發,她雙目圓睜,對著丁氏姐妹的頭發和紗衣如餓虎撲食般撕了起來。
臟汙的洗腳水被灌入口鼻,發髻被人揉散,丁氏姐妹的臉上、身上,甚至嘴裡都沾滿了惡心的汙泥,那虎妞才肯堪堪放手。
“不給你們點顏色,都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她狠狠地踢了丁氏姐妹一腳,然後滿臉不屑,破口大罵道:“我爹可是大豐國的提督大人,你們兩個以後見到我最好給我繞道走!”
待人走遠後,兩姐妹才哭著艱難地爬起來。
“嗚嗚嗚,欺人太甚,等我嫁入攝政王府後,一定要讓這些欺負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丁若秋像一隻狼狽的落湯雞,一邊狼狽地擰著身上的洗腳水,一邊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淤泥。
抽噎道:“幸好攝政王今日沒來,若是讓他看到我們這種樣子,我便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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