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抄起殺豬刀,揪住仙南珍的頭發,“攝政王的女人你也敢慫恿我去碰?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長了啊?賤婦!”
手起刀落,一條血淋淋的傷口立馬出現在了仙南珍白皙的臉上。
“啊——我的臉!我毀容了!”仙南珍淒厲地尖叫起來。
王屠夫啐了一口,罵道:“呸,都已經染上花柳病了,還要你這張爛臉有什麼用?”
仙南珍先是破口大罵,用儘了勾欄瓦肆裡學會的臟話,接著又試圖以柔克剛,開始給王屠夫洗腦。
“王哥,我們兩個都是苦命人,念在我當初的本心是為了你好,王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她淚眼婆娑地擠出一個笑容,“咱倆都染了病,未來還有幾天好日子過?倒不如你我二人搭夥過日子,能快活一天是一天。你說是不是?”
仙南珍補充道:“以後你殺豬、我刮毛。你剁豬肉,我洗大腸。”
她伸出纖纖玉臂,“王哥,您彆看我長得嬌,其實我是乾活的一把好手呢。”
王屠夫心中略有所動,似乎覺得已經沒有更好的活法了。
——
與此同時,辰王府,蒹葭閣。
黑燈瞎火。
帝修炎的解毒工作仍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同樣,院子裡依舊站著鬼魅一樣的裴墨辰。
是的,心有不甘的他,今天又來聽牆角了!
“王爺,墨辰,辰哥哥,妍妍最喜歡你了——”寢殿裡慕婉妍千嬌百媚的聲音,照舊適時地傳了出來。
裴墨辰如墜冰窟,妍妍,我的妍妍又在喚他了呢。
她……她是在跟本王表白啊。
帝修炎繾綣如牛喘的聲音如故:“乖,本王的妍妍真好。”
裴墨辰頭皮發麻,心裡罵了一聲:不要臉。
娘的,那厚顏無恥的登徒子,居然連本王的說話方式都要模仿。
攝政王當真比市井流氓還要無賴。
裴墨辰的耳力極好,他一直能聽到房間裡床板的響聲。
隨著起起落落,他一顆堅韌無比的小心臟此刻也被那聲音傷得七零八落。
“王爺,王爺,王爺——”
瞧,他的傾世王妃又開始喊他了,在撒嬌呢,聲音好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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