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了個媚眼,又嬌嬌地問了裴墨辰一句:“王爺,晚上可要仙兒伺候?”
裴墨辰一邊擦嘴,一邊敷衍地回答:“隨你。”
沉浸在巨大羞辱之中的他,絲毫沒有理解仙南珍那所謂的‘伺候’二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而就在裴仙兩人各懷心事時,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東湖的假山處,此刻有一雙如鷹般的仇恨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她們看呢。
九級功力的紅梅,由於憤怒,臉上浮現出了猙獰的表情。
她的右手裡攥著一個飛鏢,隻要輕輕一丟,仙南珍就沒命了,就要和這美麗的東湖景色融為一體了。
紅梅恨得瑟瑟發抖。
起初聽到彆人說,王爺帶回來一個豔俗的、心肝寶貝似的姑娘,她還不信。
她覺得王爺這種天之驕子,怎麼會喜歡庸脂俗粉呢?
要愛也定是愛自己這種又隱忍又堅強的頂級修武者,或是像慕婉妍那種傾國傾城的人間絕色呀?
她能接受輸給慕婉妍,絕對接受不了輸給了仙南珍。
於是,紅梅悄悄跟了一路,才來到了東園的假山深處。
好家夥,可把她惡心壞了。
她不僅看到了王爺把仙南珍圈在懷裡釣魚,竟還親眼目睹了她的男神和那俗物互啃。
紅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傷心過。
“王爺,紅梅隻是消失了幾天,你便把紅梅忘得一乾二淨了,紅梅不服啊。”
眸子一凜,說著便要往仙南珍的心臟上擲飛鏢。
手抬起,又落下。
手再抬起,又再次落下。
算了,我若現在殺了仙南珍,那麼我和主子的仇也結下了,王爺一定會恨我。
罷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紅梅憤憤地看了一眼仙南珍,又用十分複雜的眼神注視了裴墨辰一會兒,才翻身上馬,心不甘情不願地離去。
仙南珍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娘的,怎麼忽地這麼冷呢?
——
回辰王府的馬車上。
狹小的空間裡坐著裴墨辰、仙南珍和慕婉妍。
裴墨辰的嘴角上沾了些仙南珍的口脂,還未擦拭乾淨。
仙南珍肯定看見了,她心下得意,故意不提醒。
慕婉妍瞄了一眼,便鄙夷地朝著馬車頂翻了個大白眼。
現世寶,還真在東湖跟他的大寶貝親上了,呸。
而仙南珍這頭,通過剛剛那個吻,她的心態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她還對慕婉妍有些敬畏心,現在怕是半點也不剩了。小人如此)
哼,看來王爺是半點不寵她呢,之前看她長得美,還以為這個王妃是一個不小的競爭對手。
沒想到繡花枕頭包稻草,辰王妃隻怕是個空有美貌、沒有半點勾人技能的花架子呢。
瞧她那眼神清澈的,嘖嘖嘖,長這麼美又何用?半點伺候爺們的活兒都不會。
要不然王爺剛剛就和奴家親了個嘴兒,便激動地哭得稀裡嘩啦的。
仙南珍清了清嗓子,往裴墨辰的懷裡一靠。
“王爺,仙兒頭疼,許是暈車了。”
裴墨辰對著慕婉妍勾唇一笑,挑釁似的把仙南珍攬到懷裡,溫柔地對著仙姑娘說:“彆怕,本王摟著你。”
慕婉妍滿頭黑線,不是,這大姐也太能裝了吧?
暈船她聽過,這暈馬車她還是頭一次聽呢。
從馬車的桌案底下,抽出一個巨大的紙袋子來,送到兩個現世寶麵前。
“仙姑娘,你若想吐,就吐這裡麵。”
“真是可憐你了,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彆人說會暈馬車呢。”
實在太肉麻了。王府路又不遠,如果她們想隨時膠在一起,也不急於這馬車上的一時半刻吧?
得給彆人留條生路吧?就不擔心彆人會長針眼麼?
慕婉妍把整個身子縮在馬車的角落裡,還好自己重活一世,除了惡心她已經沒有半分感覺。
裴墨辰接過袋子,想笑,又趕緊把後槽牙咬住。努力讓嘴角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
慕婉妍吃醋的樣子真可愛,他還鮮少發現她有如此俏皮的一麵呢。
看著那抹可可憐憐的身影,此刻正縮在馬車一隅想心事,裴墨辰的心重重一疼。
峪山圍場慕婉妍幫自己不顧一切擋虎的一幕還曆曆在目,如此深愛自己的小姑娘,他就這麼欺負她了。
有些心疼,把懷裡的仙南珍往外推推了。
清了清嗓子:“仙兒,你若暈馬車,就吐在這個袋子裡。”
仙南珍接過袋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隻好推說自己好些了。
沉浸在個人世界裡的慕婉妍,若是能聽到裴墨辰的心聲,她一定會告訴他:
本姑娘真沒傷心,我隻是在想,晚上把禮物送給帝修炎,我要跟他說些什麼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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