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本王再問你一遍,那夜幫我解毒的女子,到底是誰?”
說完,他還從袖子裡掏出一縷顏色微棕的秀發。
“這是那夜,本王趁她不注意撚下來的,這可不像大豐女子的發色。”
威嚴的眼神逼向他,“她到底是誰?嗯?”
裴墨辰眼神微愕,萬萬沒想到,帝修炎跟慕婉妍纏綿的時候,居然取了信物。
他的薄唇緊緊抿起,拳頭也被他攥得鐵緊。
攝政王的威壓下,他有無數次想把慕婉妍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其實這樣,也許更加能表明自己對帝修炎的心意,或許更能攀附到他這座超級大靠山。
裴墨辰現在完全可以對著帝修炎說:
‘你那夜中了魅藥,毒性發作還挑剔得很。我送了多少美女到你床上,你都把人甩了出來。’
‘我格局遠大,對你忠心耿耿。不惜把新娶的、尚未洞房的慕婉妍獻給你,才讓你解了迷情草的毒。’
‘帝修炎你該謝我啊,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
裴墨辰如是想著,也準備這麼說。
多好的機會啊,千載難逢!
說不定這幾句話一說出,比他用裴玉珠去頂替恩寵更加能拉近自己跟帝修炎的關係。
畢竟把新婚妻子送給彆人,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他的嘴巴張了合,合了張。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裴墨辰的腦海裡勸:
傻子,快說啊。
趕緊把慕婉妍那西昌細作供出去,這樣,你身邊不僅少了一個細作,還多了一個靠山。
你快說啊,這是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想想大豐的國土,想想未來的皇位,你再想想帝修炎的實力。
……
須臾,裴墨辰終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薄唇輕啟:“是西昌的慕婉……”
不行,不行,不可以。
他辦不到!
他真的辦不到!
他……舍不得。
隻要想起慕婉妍那張清純又嬌嗔的小臉,想起她那性感又婀娜的身材,想起那雙憂鬱又對自己無限崇拜的眼神……裴墨辰的心裡就跟有無數觸手在撓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