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胡鬨!”蕭貴妃假意扇了裴玉珠一個巴掌。
“慕婉妍雖是小國和親過來的,極可能是細作。但是使臣未走,你哥尚未謀麵,豈能沒圓房就白白送了彆人?”
蕭貴妃早在心裡認同了裴玉珠的建議,但是害怕男性本色,她擔心裴墨辰舍不得。
與此同時,也就是在此刻,裴墨辰才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大紅色喜服。
方才記起來,今天可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呢。嗬,諷刺,那個細作肯定正在喜房內等他洞房。
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案幾,裴墨辰臉上晦暗不明。
許久,他吐出一句話:
“無妨,麵都沒有見過,本就沒有感情。而且,有細作嫌疑的人,本王也不可能碰她。”
裴墨辰薄唇輕啟:“等西昌的使臣一走,本王便立馬殺了她。”
蕭貴妃終於放下心來,趕緊附和道:
“我兒說得極是!細作的下場本來就是死,若能在死前為珠兒做個嫁衣,也是她慕婉妍的福氣。”
裴墨辰頷首同意,到時候以她水土不服身亡的借口回了西昌小國,對方即使再懷疑也不好多說什麼。
——
蒹葭閣。
慕婉妍問了問丫鬟們時間,便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送到東廂房去幫帝修炎“解毒”了。
她蘸了些茉莉花水梳頭,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裴墨辰的乳母來敲門。
一、二、三。
“咚咚咚……”門外果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和上世一樣,來人真的是裴墨辰的乳母——桂嬤嬤。
“王妃娘娘,叨擾了。”
桂嬤嬤一見麵,就朝慕婉妍行了一個萬福禮。
“王爺今晚一時貪杯,此時正醉在東廂房,步子不能動彈,嘴裡卻念著娘娘呢。”
慕婉妍露出苦笑,多麼拙劣的借口,但是自己上輩子居然還真的信了。
桂嬤嬤又道:“老奴奉命特意來請娘娘移駕東廂房,跟王爺結成百年之好,不能耽誤了吉時。”
桂嬤嬤怕耽擱時辰,話還未說完,便上前攙住了慕婉妍。
“勞煩娘娘移駕。”她舔著臉笑道。
令她吃驚的是,王妃娘娘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非常配合。
起身便跟著自己往門口走。
桂嬤嬤跟在慕婉妍身後,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娘娘,我們大豐的禮儀是,洞房之夜不能言語。不然,會不吉……”
慕婉妍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隨即乖順地回道:“是!”
桂嬤嬤:“也不能點燈,得……遮喜。”
慕婉妍:“是!”
桂嬤嬤趁熱打鐵,把話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