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黏膩溫暖的被子裡鑽出來不是件容易事。
雪見迷迷糊糊的關掉鬨鐘,被子裡伸出來的藕臂還掛著晶瑩的汗水,纖細的手腕上紅痕格外刺目。
她掙紮著爬起身,坐起來放空一會兒,才踉踉蹌蹌地穿衣。處男就是有活力,這幾天她都沒正經吃過飯,禪院直哉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床上什麼話都敢說……
禪院直哉一進臥室就看見了美人更衣的美景。
自家女朋友正認真的往腿上套絲襪。
禪院直哉吹了聲口哨,雪見聞聲瞪了他一眼,眼睛水潤潤金燦燦的。禪院直哉想起了昨日這雙眼睛流淚哀戚的模樣,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一下。
他又順著視線看向女人修長筆直的雙腿,絲襪勒住大腿,勾出一條弧線。
禪院直哉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穿了絲襪的腿更加光滑,不過他還是更喜歡肌膚直接貼在掌心的觸感。
雪見打掉他的手“起開,我要上班了。”
禪院直哉往床上一躺,勾住雪見的卷發把玩,語氣不滿“看你官司打贏出名了,就巴巴貼上來,這種事務所還有待下去的必要嗎。”
雪見扯回她可憐的頭發,毫不在意的說“還能撕破臉不成,職場都這樣。”
她眼珠轉了轉,帶了幾分促狹的笑意“再說,我不是等著你給我開事務所嘛。”
一聽這禪院直哉就來了精神,“等著,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最有名的合夥人了。”
“我還是先看看你做的早餐能不能吃吧!”
自從第二階段成就以來,禪院直哉殷勤了不少,連飯都搶著燒。如今不說色香味俱全,起碼像模像樣了,至少早餐煎個雞蛋沒問題。
白飯厚蛋燒,味增湯納豆,簡單不會出錯的料理。雪見心說,禪院直哉的廚藝也就止步於此了,還是培養他刷碗吧。
禪院直哉對雪見的計劃一無所知,還有彆的煩心事等著他。在出去接了兩個電話之後,他回來悶悶不樂“我要回京都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過來。”
他在東京耽擱了這麼久,恐怕月城雪見的名字已經在禪院家掛了號。如今忍無可忍,終於要奪回他們的少主了。
雪見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並不打算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感情被一群老頭子打攪,就算殺咒靈,也不可能天天有任務吧。
當下抱怨道“那我呢。”
“你之前追我時能兩頭跑,現在不行了?你不會是看把我追到手了就不用心了吧?還有,你們家到底是做什麼的這麼忙?”
禪院直哉冷汗都下來了,連聲道“我沒有。我們家經營(勢力)範圍很廣,每個人負責的區域(級彆)不同,我之前已經耽誤很多事(任務)沒處理了。”
雪見撇撇嘴。
禪院直哉拿不準雪見的心思,又說“真的,已經有人說我是樂不思蜀了。”
嗯?這話可不好聽,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雪見並不打算讓禪院直哉糊塗下去,“是誰說的這句話,一看就居心叵測。他的意思是你為了女人置家族於不顧嗎?”
禪院直哉對雪見的挑撥離間接受良好,當場由喜轉怒他的好扇叔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他上眼藥啊,要不是雪見提醒他都沒發現禪院扇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