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結丹境一層的石鐵練這線火法術,隻用了一夜便大致掌握方法。
一邊學法術,石鐵還一邊說服自己“新區的病症很多,但並未蔓延,而且由於河水體量太大,雖然喝了被感染的水,卻也不會立即致命。”
未等休息,初步掌握了線火術後,石鐵便回到了規劃好的地方,正待施法挖坑,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在坑裡,即便有線火術也很容易偏離位置。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造個標誌來確定方向,將那根百米長繩翻了出來,一頭係上數噸重的大石,然後用浮空術控製另一端繩頭,使其漂浮到百米以上的高空。
待完全筆直後,再將長繩固化成長杆。
緊接著,石鐵帶著這個玩意,飛到了距離采石坑幾百米遠的位置放下。
然後,他回到采石坑,將朝著城市方向的岩壁,挖出了幾十米長的坡度斜麵。
他趴在平整的石麵上,以此為原點,手指對準長繩的位置,儘量保持平穩地釋放線火術。
持續施法十小時後,天色昏暗。
線火術是個非常枯燥,但又需要全神貫注的法術,若非力竭,石鐵都沒察覺到環境變化。
這十個小時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煎熬,甚至比持續高速奔跑十個小時還要痛苦。
他的法力幾近枯竭,連最簡單的浮空術都用的踉踉蹌蹌,便索性直接在采石坑裡躺著休息了一夜。
夜深之後,仰望漆黑的天空,石鐵已經忘記了上一次如此疲憊是什麼時候了。
他睡得很快,也睡得很好,直到天亮才醒來。
半年後,石鐵終止了線火術的施法。
隨著這麼長時間的持續施法,他對這門法術已經逐漸嫻熟,效率有沒有提高多少他不知道,但每日都能施展更長時間。
最開始時,他連續施法十小時就陷入昏睡,而到這時,他已經可以連續施法三天,卻依然有法力施展浮空術風行術飛回城主室。
通過線火確定好了路徑之後,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了,石鐵也早已讓鐵坊打造好了工具直徑三米的巨大鑽頭。
鑽頭上刻著翻地術、固土術和心眼術的符文,石鐵灌注法力到鑽頭上,不僅可以輕易擠壓開岩石,還能將周圍的岩石加固,徹底形成一條直徑三米的通道。
長繩固化的長杆,剛好可以插進線火術燒出來的洞裡,鑽頭的尖端是鈍的,就這麼推著長杆向前。
又在心眼術的隨時觀察下,鑽頭的方向也不會出現過大偏差。
重複工作了不知多少歲月,長杆終於到了頭,石鐵挖洞的歲月也快到了儘頭。
接下來,就是帶著一堆大鐵管進洞,一邊用心眼術探查,一邊用線火術朝城市方向斜著打洞。
在碰到土層之後,則用一根鐵管慢慢鑽出地表。
間隔約兩公裡距離,再如此往複操作,直到五次之後,他才從洞口出來,順著洞的方向,貼地飛行去確定鐵管的位置。
在沒有精密儀器,又沒有超強探知法術的輔助下,鐵管的位置距離最近的建築物或農田,也有一公裡距離。
石鐵的內心剛剛閃過埋水管覆蓋到城區的念頭,就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工作量太大鐵管又太貴。
站在伸出地麵半米的鐵管旁,石鐵幻想著城市居民來這裡取水的場景。
經過了一係列身足修煉的他們,體力肯定不錯,再加上有浮鬥的幫助,一次性能搬運的水,應該很大。
很有可能他們就是用大陶缸來運水,一次裝一噸也不無可能。
為了避免取水地擁擠(他發現自己似乎恨透了擁擠),方便大容量器皿裝滿水的設計就是最重要的。
顯然,低於地麵的水池是絕對不行,高於地麵的水池也不行,必須有個方便的出水口。
考慮了半日後,石鐵依照記憶中水塔的形象畫出了圖紙,並著手建築
先是施展翻地術,將堅硬的石頭變成沙土般,再用浮空術控製這些沙土漂浮起來,形成一個塔裝,確定沒有問題後最後用固土術融合。
一個水塔的主體建築就做出來了——第一次這麼做的石鐵,總覺得這種方法在哪兒見過。
水塔高出地麵兩米,但柱形的底部卻與土層下的岩層融合在了一起。
它上部分呈現碟型,直徑二十米,邊緣位置每隔一米距離,就有一個突出的出水口,取水時需要伸手拉一下這個出水口,才會出水。
為防止取水口被汙染,石鐵還特意築了兩個水台供人洗手。
它們高約半米,中間是空的,就像是兩個條形的石砌水缸。
水塔的兩個出水口不斷出水,流量控製在發絲粗細,直接落入這兩個池子之中。
但水滿溢出後,會在地麵形成水窪。
即便沒有這兩個池子不停盛水,市民打水的過程中,也會撒漏出來,讓道路濕滑。
石鐵本想挖幾條溝,動手之後才發現,其實做幾塊石板凸出地麵,形成汀步,留出一條條的縫隙便可以了。
碟型水塔內部,刻滿了淨水術符文——石鐵建好水塔後才去學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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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水塔建好之後,石鐵沒有立即鋪路連接城區,而是打造了一個直徑二十公分的鑽頭,去拓寬水道。
水塔的進水管道,鐵管裡麵都刻著“運水術”符文——這個法術他也隻用了一夜便學會。
現在城市的冶煉鍛造技術,直徑二十公分的鐵管,居然和直徑一公分的鐵管價格差不了多少。
僅僅隻是五個水塔顯然不夠用,石鐵一直建設並完善了五十個水塔,才停下這個工作,開始鋪路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