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餘霞正在做啟蒙小學的畢業考核。
啟蒙小學每年考核一次,隻有全科滿分者才可以拿到畢業推薦,免費入學院學習。
但並不限製學生的參加次數,同一個學生每年都可以來參加,隻是城市裡的人很少這麼做,畢竟工作一年就能攢到學院幾年的學費了。
隻有外來者餘霞對此鍥而不舍,她已經是第三次參加了。
這一次如果再失敗,她就隻能放棄嘗試,直接花錢去她心儀的工學院。
啟蒙小學每年考核的內容都差不多,隻是細節不同。
餘霞第一次考試,隻是及格,距離滿分距離很遠。
第二次參加的時候,由於專門為考試準備了整整一年,所以信心滿滿,但卻因失誤丟了幾分。
第三次參加,她不再信心滿滿,反而憂心忡忡。
自從第二次嘗試失誤之後,餘霞便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隻能離開小學,重新找了個工作,一直乾了五年。
作為拿到了小學合格畢業的人,在城裡找工作,薪酬真的比之前要高,最少都有八十金幣一年。
如今攢夠學費回來,雖然嘴裡告訴自己是最後試一次,即便不成功,也可以拿著小學的合格證書直接去工學院報名,但她的內心卻依然如第二次般,期望自己能夠成功。
天還未亮,餘霞便已經起床,呆在屋子裡無法安心,必須來到校園裡,她才能落定心神。
眼皮耷拉,精神萎靡,哈欠連天,胃酸翻滾,整個人又是緊張又是疲憊。
她並不確定自己準備好了,甚至有些想直接放棄,直接去工學院,不再奢求什麼滿分畢業了。
但是,來都來了,不參加考試,就太懦弱了。
餘霞的父母從小就教育她審時而動,不要冒進。
但她並不喜歡這種性格,特彆是經曆夫家被屠滿門的慘劇之後,她更是痛恨自己實力不足。
今年她三十三,出生後一半多的時間都在這方世界孤獨生活,也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並且,她也在啟蒙小學的學習中,逐漸認識到了父母教育的局限性和不合理。
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審時而動,更沒有伺機而動,隻有循規蹈矩。
審時伺機而動是狩獵,循規蹈矩才是生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餘霞憎恨起了狩獵,迷戀上了平淡生活。
這個轉變之大,令她本人都震驚不已。
隨著晨曦落下,啟蒙小學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年一度的考試也拉開了序幕。
第一天是五大基礎課的試卷答題,從上午一直考到傍晚,每科之間相隔半小時休息。
第一科是文學,餘霞最擅長,答得很快。
但前一次的經驗讓她無法安然,每回答完一個問題都要仔細檢查兩遍,最後差點不夠時間做完。
第二科曆史,也是餘霞擅長的。
第三科地理,稍感吃力,結束之後已是滿頭虛汗。
第四科自然,這是她最感興趣的,卻學得最差的一科,但她還是靠強記背下了內容。
第五科數學,所有大課中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這個,每道題都會做,但上一次出錯丟分的就是這一科,上一次也是覺得都會做。
一天下來,忙碌並心情糾結,令餘霞連吃肉都覺得像是在嚼蠟。
次日又是天未亮,餘霞便醒轉來到了校園門口,靜候身足課的考核。
啟蒙小學的身足課是完全版本,力速耐都要達到肉體頂峰,才能滿分。
餘霞入校後苦練了五年,才將力和耐練至,速的進度偏慢,直到第七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