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沉浸在一件事中，時間過得極快。
又不知多少歲月過去後，石鐵終於將法典編撰了出來，並仔細檢查上百次，才將它逐字逐句地刻印在鐵板之上，作為複印的模板。
圖書館裡有一種法術，可以直接複製書籍，但這門法術石鐵死活都學不會，隻能選擇模板複印。
複製術是一種特彆難學的法術，它並非是《天序》正統法術，而是龍族在變化法術的基礎上發明的法術。
變化法術的本質就是模仿，是龍族被神賦予的神性，複製法術就是讓物體模仿另一個物體。
對於龍族來說，這是個小事，但對龍族以外的生命來說，卻難如登天。
根據一些古書的記載，龍族是最古老的山神地神水神，是天庭最開始選擇的正統凡間使者，也被稱為天之子。
但由於龍族天性淫亂，善於變化，能和大中小型生物結合，誕生下各種各樣的神性子嗣。
有一本書上直言人就是龍族與猿猴類生物結合誕生的種族。
凡間逐漸變成了龍族的大家族，他們也完全失去了監督的公正性，最終被天庭判罰與凡間分割。
這種秘聞，並不在正史裡，隻在一些傳記或雜記上有提及。
很久之前，石鐵還每日泡在圖書館時，曾把它們整理出來過，編成了一本小書，並寫了個臨時的名字《簡單野史》。
由於複製術是龍族法術，所以人類要學，就很麻煩。
最簡單的辦法，是借助龍或者龍的身體部分，龍鱗龍角都行。
找不到這些，也可以通過喚醒體內的遠古龍性來學。
傳記故事裡記錄了很多擅長變化的人。
其中有一個是傳記的主角，在其成長過程中，察覺到了體內有某種，超越其他人的血脈力量。
讓他極其擅長變化，而他也依靠這種血脈之力，最終成為一代傳奇，不過是隻有顏色的那種傳奇。
結合多本書籍的記載，石鐵推測那種血脈力量，應該就是龍性。
“龍性”這個詞是他想出來的，為了方便稱呼。
可惜，石鐵壓根兒就不是萬國世界的人，身上不具龍性，根本學不會複製術。
複製術如果利用得當，就是神技。
隻需要躲在一個地方，不停複製黃金扔出去，根本不需要做其他事情，都能崩潰整個世界的基礎經濟。
萬國世界使用的貨幣，和係統一模一樣，隻有印花不同。
但無論是曆史正文還是傳記故事，卻都沒有人這麼做過。
不是嘗試了不行，而是根本沒人這麼做過。
因為能學這門法術的人，都有一個共性專心於男女之愛，不貪財不好權不癡情不會複仇。
經過整理多方對龍族行為的記載，石鐵將他的推測，寫在了《簡單野史》裡
“龍族的神性既然是天庭賜予的，天庭給龍族的神性裡，就肯定有消除野心的力量。”
“畢竟作為檢查者的身份存在，天庭肯定不想見到龍族，在超凡的力量中變得野心勃勃。”
當年寫好《簡單野史》後，他就將其放在了第二間圖書館裡。
原本，石鐵已經完全放棄了這個法術，一心想著該如何利用複雜的法術配合，完成印刷機的功能。
直到，他突然聽說，餘霞學會了這個法術。
在工學院研究過多年金屬的她，心裡很明白，即便是經過了複雜冶煉提純工藝，最終得到的物質，依然有很多雜質，並不純粹。
她的想法是要找到檢測不同金屬的方法，應該要先讓金屬更純粹。
在搜尋冶煉金屬的辦法過程中，她發現了複製術，並立即意識到，它或許可以讓一個金屬更純粹。
當從餘霞嘴裡得知，她學會複製術的前後過程後，石鐵立即放棄了造印板的念頭，讓她直接複製法典全本。
然後，石鐵再逐字檢查餘霞的法術複製版本，不僅全然無差，甚至連筆跡都一模一樣。
一番誇獎和讚歎之後，石鐵忍不住好奇起了餘霞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