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餘霞對話時,石鐵產生的念頭是既然死鬥是和人鬥,那如果和天鬥會怎麼樣呢?
係統世界沒有災難設計,但有大河。
遠離城市的大河上,石鐵雙腳如在平地般,踏在緩慢流動的水麵上,他蹲下身,雙手伸進水裡,暗暗施展法術“運水術”。
當年他靠這法術鋪設了噴泉管道,現在他又要用這法術來錘煉肉身。
第一次用法術直接控製大量的水流,他花了不少時間來適應和熟悉,直到控製水流的感覺越來越嫻熟之後,他才緩緩施展浮空術,使其向上漂浮。
一個巨大的水球,跟隨著他一起向上飄到了半空,直到千米高空才停下。
他將水球懸浮在這裡,然後整個人垂直向下,落到了河麵之上不足十米位置,再解除了對水球的控製。
嘩啦啦一陣巨響響徹了大片湖麵。
水球在空中分散成了平麵,大量河水如暴雨般灑落,真正落到了石鐵身上的,微乎其微。
在沒有法術控製的情況下,水要保持球形,隻能在容器裡或者失重環境下。
第二次嘗試,石鐵隻消除了浮空法術,運水術的效力還作用在水球上。
房子那麼大的水球撕扯著空氣,發出巨大的破空聲響,直直砸落在了石鐵頭上。
他新練成的強體法術“鐵皮術”“金骨術”“神血術”,同時展開,也根本無法抵擋。
水球落下的瞬間,龐大的衝擊力從頭撞下,令石鐵完全失去了意識,他整個人也被重重地,砸進了河底淤泥裡。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水球的衝擊,也將河水衝到了岸邊十米高度,並短暫地淹了碼頭半分鐘,幸運的是沒人受傷。
淤泥困不住金丹的石鐵,短暫的暈眩,更是令得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他沒有繼續嘗試這麼做,而是決定換個地方,即便是被砸暈也不會被淹死的地方。
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自己的愚蠢給玩死。
不知道是被砸了一下,突然聰明了還是什麼原因,他人還在泥裡時,就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布局。
離開大河後,他便迅速實現了這個布局。
在大河下遊,距離城市約一公裡距離位置,距離大河約十公裡距離。
石鐵挖了一個二十米深,不規則的類圓形大坑。
隻在中心位置,保留了一根錐形石柱,柱頂麵積約三平米,柱底則是它十倍。
為了保證這個錐形能承受更大的衝擊力,石鐵將整個坑都用法術加固了幾遍,並畫上了盾術等防禦類的符陣。
接著,他又回到大河麵,凝水成球,挪到大坑。
偌大的一個水球,平攤在這個坑裡,卻連五厘米厚度都沒有。
新地方第一次嘗試運水衝擊,石鐵沒有放開全力,隻將水球移動到離地百米位置。
水球沒有積攢多少力量,砸落在他身上的感覺,與之前天差地彆。
第二次,水球位置到了三百米,力量很充足,砸得他幾乎失去平衡。
他不得不找餘霞訂做了一根,十米長的合金長棍,八米半都嵌進石柱裡,隻留一米半伸出柱頂,讓他可以抓住保持平衡。
之後,他又造了一個石沙發,也和石柱固化成一體。
重複控水上天落地數日後,石鐵開始嘗試著坐在沙發上,隔空用法術凝聚水球,並挪到頭頂上空。
但一開始隻能到百米位置,便出現了即將無法控製的感覺。
因為現在是同時使用七個法術,他對每個法術的控製力,都有些不足。
這個距離下來的水球落在他身上,就跟洗澡水一樣,根本無法製造出傷害,使得他的法術起效果。
重複兩次,能控製的位置依然無法繼續提高,仿佛那裡就是他的極限。
“也不能把強體的法術停了,萬一直接被砸死了,就太可笑了。”
“這麼高的位置,砸下來就跟洗澡一樣,要是……洗澡水,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