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鬥的兩人都已從虛弱中恢複過來,他們懸在城外一個大水坑中央的石柱頂端,恭恭敬敬地看著石柱上坐著的男人。
“看樣子你們兩個都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短板?”
石鐵說完話,才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喜歡,對這兩個人客套說話。
明明兩個人剛過來,一言不發,連招呼都還沒打,他就直接問出了兩人心頭帶著的問題。
有一件事,石鐵一直沒和人提過,那就是他其實非常擅長揣摩人心。
因為他小時候單純過了頭,經常受騙,深受打擊後,痛下決心費時十幾年專心研究人性心理。
也正是因為這個經曆,讓他後來的人生裡充滿了孤獨。
他看誰都能看穿心思,便就不想來往了。
被問的兩人均是愣神,斷了準備開口的話,相視而笑。
餘霞比孟十更加熟悉城主,她更快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城主,我和他戰後,養傷的時候一直在回想過程,收獲確實很多。”
“也發現了我的很多問題。”
“我太愛設計陷阱,卻又太不懂人心。”
石鐵沒有對餘霞的話做出任何評價,他轉動頭將目光移到孟十身上,問道“你呢?體會到了什麼?”
孟十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合適的語言。
過了一分鐘,才回答了問題“我的皮還不夠硬,速度也不夠快,擋不住她的箭。”
“如果不是拚著兩敗俱亡的念頭,我可能連她衣服都沒摸到,就被穿成烤串了。”
“既然都找到了問題,那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餘霞立即回答“我要多和人戰鬥,增加經驗,學會揣摩人心。”
石鐵對她的回答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轉頭看著孟十,等他的回答。
又是半分鐘的沉默後,孟十回答“或許可以用法術來乾擾視線,也或許可以練分身類的法術來分散目標,或許可以練……”
“太多或許了。”
“我來幫你分析一下吧。”石鐵打斷了孟十的話,卻沒繼續說下去。
他想了很多,卻隻用了不到一分鐘,便開口說道“視線乾擾是個方法,加快速度也是個辦法,分身就算了,隻要餘霞學會遊擊,你的分身再多也是靶子。”
“其實還有個辦法,那就是弄塊厚實的盾牌。”
“合金做的箭矢穿透力再強,也能被合金做的盾牌擋下來,隻要厚度夠就行。”
“用盾牌,你至少可以勉強擋住一兩箭,而不至於一箭就重傷。”
已經從五米縮小到了一米八左右的孟十,連連點頭,臉上全是獲益良多的表情。
“如果他拿了個盾牌,那我就隻能不停移動位置,來找攻擊角度了。”餘霞也跟著城主的話接了下去。
並展開了她的聯想“但是我隻要用爆炸類的法術符文刻在箭頭,讓它們在盾牌上爆炸,就能讓他拿不住盾牌。”
石鐵搖著頭否定了餘霞的猜想,並用嚴厲的語氣對她說道“盾牌上當然要有盾術,不然算什麼盾牌。”
“隻要爆炸的威力不是特彆巨大,他的功力硬抗衝擊力完全沒問題。”
“在箭頭上用爆炸法術這類操作,針對的人是你這種不擅長近身搏鬥的,擅長近戰的不會懼怕大規模的法術,你還是沒搞明白。”
“你不要因為見他在槍杆上刻了爆炸符文,你也跟著學。”
“你之所以會被他打中,就是因為你自作聰明,用了個大範圍的法術,幫了他一把。”
“在金丹境以上,同境界釋放出來的爆炸隻能乾擾遠程,對修煉《萬帝來朝》這類功法的近戰反而是幫助。”
一番話把餘霞臉上的喜氣全都說沒了,頭也垂了下去。
石鐵不打算繼續說餘霞,轉頭對著孟十說道“除了盾牌之外,你們都要學天地眼。”
“我很疑惑,你們兩個都不是蠢人,為什麼不學這個極品的觀察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