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術之後,整個城市的官員都無暇於工作,全部在開會,商討城主的意圖。
而在這些人之中,最惶恐的一個人,莫過於孟十。
他甚至都不敢再繼續待在治安營裡,聽到傳音的當即,就跑到了餘霞金造廠,想找餘霞聊聊。
但餘霞根本不想理他,反而把他當街痛罵了一頓,甚至差點動起手來。
碰了一鼻子灰的孟十,又滿城的找鐵雪,然而他幾乎將城市都翻了兩遍,也沒找到這個女人。
最終,他隻能帶著滿腔的恐懼,回到了治安營總部。
在這裡,整個城市的治安官員都在等他,他們已經開了幾天的會了,誰也沒有回過家。
這兩天,整個城市的街上都沒有人巡邏,仿佛一夜之間,治安營全消失了一樣。
“總長,你說城主傳出這個信息是為什麼?”
“我們都覺得很奇怪,這兩天誰都沒回去過,一直在這裡,我們總覺得城主,好像在對我們宣戰一樣。”
孟十耷拉著肩,如果不是為了在屬下們麵前強裝麵子,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看了一眼問話的下屬,想了一分鐘,才想起這人是他身邊負責文書整理的助理,然後慘笑一聲點頭道“你們確實不是蠢貨,都聽出來了這個意思。”
“城主為什麼要向我們宣戰啊?”
“就因為那個監獄?”
“我怎麼知道?”孟十很不想承認,但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
會議室裡的一群官員,頓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又像是沼澤旁的蚊群一樣,吵鬨了起來。
歪坐在首位的孟十,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讓這些人安靜,他眯著眼睛在這些爭著闡述的觀點裡,搜尋自己可能需要聽到的消息。
人群中,一個聲音抓住了孟十的注意,那是個身材又高又壯的年輕女人說的話“難道城主,還以為我們會為了一個監獄而反他嗎?”
“對!”孟十大叫一聲,嚇得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他快步到那女人身前,抓住她的手,說道“很有可能。”
“會議開到一半就結束了,會後就這麼說,還是全城通知,我飛遍了城市,問了很多人,隻要是個官,都收到了信息。”
“城主還真有可能是在防我們反他,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其他原因。”
“封閉浮島私心堂,就是為了日後如果真的出現武力造反,城主能直接法術攻擊。”
話音還未落地,立即有一個人站出來,否定孟十的推測“總長,即便不說這個,日後如果有誰武力造反,城主也可以直接攻擊他啊!”
孟十瞥了一眼否定他的人,竟有些想不起這人到底是誰。
但他也沒去多想,而是皺著眉頭思考這裡麵的邏輯。
“確實,城主確實沒必要,特意通知我們每個人,封鎖了浮島。”
“如果有人要造反,城主直接出手就是了。”
還是那個壯碩女人,說出了孟十的心結“可能是城主想警告我們。”
“對的,警告。”孟十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害怕了。
他用力地抓住那個女人的肩,猛烈搖晃,大聲地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城主在警告我們。”
“如果有膽子反抗他,就去浮島上打敗他,爭奪城主位置,不然就要遵照他的命令行事。”
女人被搖得兩眼打轉,差一點就直接口吐白沫了。
人群中,有一人突然開口詢問道“總長,你不會有這種想法吧?”
“怎麼可能?”孟十怒視向懷疑他的屬下。
與其他人不同,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並叫出了他的名字“安米一?”
“查辦安家時,你衝在最前麵。”
“我原本以為你是大公無私,所以才提拔你做了一個官長。”
“現在想起來,你在查辦安家時,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好像沒有執法者的冷靜,反而是帶著複仇情緒啊?”
“怎麼,作為安家旁係中的旁係,你是以前受到過安家的欺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