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人也是元嬰,即便是金丹,也得對元嬰頂禮膜拜。
雖然這不是誰規定死了的條款,但十幾萬年來,這卻是整個天下的共識。
莫名其妙被誤認成元嬰,石鐵也不解釋。
他現在非常生氣,以雷音術加強了聲音,嚴厲嗬斥道“雙方首領獨自來天上見我,其餘人等各自回去,若有不服,灰飛煙滅。”
他並不擅長這門法術,又情緒上頭,隻是一句話就消耗了他一半的靈力。
聲音從高空落地,仿佛實質炸彈一般,竟將整個山脊都震得抖了幾下。
而正處於結界中的戰場雙方,更是被巨大聲浪包裹,普通人直接暈眩,納靈也是眼冒金光,隻有結丹能勉強硬扛。
但除了強體功法的結丹,也幾乎全是神色痛苦。
所有還清醒的人全都抬頭望天,有的恐懼,有的絕望,有的疑惑。
緊接著,所有人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兩個被點名指姓的人。
“為何開戰?”石鐵厲聲質問,浮在身前不過百米距離的兩個結丹。
其中一個麵相凶橫的,立即搶先說道“回老祖,這要問他們的皇帝。”
“我們隻是防守。”
“你們的皇帝為何要開戰?”石鐵隻是短暫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又看向另外一個人質問道。
這人一身金甲,秀氣的麵容,被滿臉的絡腮胡修飾,看起來非常搞笑。
他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回老祖,兩國開戰,哪裡要什麼原因。”
“皇帝有意開疆拓土,我們就衝鋒陷陣建功立業。”
此人似乎完全不覺得這話有問題,他一臉正氣的模樣和理所當然的語氣,讓石鐵分外的厭惡。
活了這麼多年,哪怕是在麵對安米一的反叛偷襲時,石鐵都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僅僅因為一個人或一群人的利益,就讓無數人麵臨戰火的傷害,這種事,他忍不了。
金甲男人嘴裡所謂的“開疆拓土”和“建功立業”,在他心裡,就是殺人越貨的借口而已。
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石鐵揚手就是一個線火術,直接洞穿了對方的眉心。
不論金甲男人是多麼勇猛,多麼堅信他的信仰,又有多高的地位,線火術都如毫無阻攔般,穿透了他的顱骨,焚燒了他的整顆大腦,並沿著脊椎一直燃燒到了骨盆。
現在,就算是真的有元嬰老祖來了,也救不回他。
由於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也太意想不到,金甲男旁邊的凶橫的中年人,被嚇得目瞪口呆。
石鐵能看得出他現在很想逃,卻又不敢逃。
石鐵一口氣問了這個中年人三個問題“他們國家叫什麼,皇帝叫什麼,有沒有老祖坐鎮?”
中年人立即回答“星……星武國……皇帝……星武國皇帝叫……叫晶福。”
“星武國五百年前有個元嬰老祖。”
石鐵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現在呢?”
中年人匆忙的咽了一口唾沫,回答道“聽說已經去世五百年了。”
石鐵的目光掃過停戰的全場,說道“帶著他的屍體回去,其他人都放了!”
“不要再殺人了。”
中年人立即拱手稱謝,道“小人辛雲,是這城市的城主,多謝元嬰老祖拯救我城於水火。”
石鐵揮了揮手,讓他去打掃戰場。
同時,漂浮在空中的小城,周圍的火焰結界瞬間消失,城市也慢慢向原處落回。
很快,在辛雲城主等人的忙碌下,那些進攻方,便紛紛知趣兒地從原路返回,沒有一個人敢留下來繼續死戰。
就這樣,距離石鐵出手抬起小城不過幾分鐘,戰爭便徹底結束了。
來的時候,進攻方有五個結丹率隊,現在他們回去的隊伍頭上,隻有三個結丹,一個死在石鐵手裡,一個不知道逃到哪兒躲起來了。
石鐵沒有在這裡繼續停留,而是立即跟著撤退部隊的前進方向,並分身出一隻蟲子,藏到了一個正處於恐懼和慌亂之中的結丹身後。
此人一身淡黃色戎裝,全金屬的盔甲,散發著令人恐懼的陣陣殺氣。
這股殺氣之中,還蘊含著龐大的血腥氣息,至少是萬人以上的鮮血澆在上麵,才能孕育出如此的血腥殺氣。
石鐵記得,在很多本書上,都記載過一個非常殘忍的鑄器法門,在其被人發明出來後的數萬年歲月裡,還漸漸形成了一個流派。
他本人覺得,這明顯該被定義為魔道,卻被萬國視作珍寶,並利用這套技術來製作兵甲。
血鑄之術!
鑄器之時,將一定數量的活人,按照天時和固定的比例,有序多次地扔進熔爐,沉入融化的金屬之中。
鑄好兵器後,還要依靠殺戮,在人心最為恐懼的時候,斬斷其生命,以此來增強兵器的殺氣,是為養兵。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的兵甲,也被稱為血兵或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