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堂內,石鐵端坐主位,看著一眾官員滿臉自信的樣子,他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今天的會議,是專為邪教徒的事情而舉辦的。
眾官員,這些日子天天泡在圖書館,今天似乎已經全都準備好了方法。
身為城主,石鐵本人還沒想到合適的辦法,很好奇他們會想到什麼。
這種時候,總要有個人來開頭,一般又都是領導者做這種事。
石鐵低聲說道“看各位的表情,像是已經有了方案,那就都說一下吧,從孟十開始吧!”
“如果是其他人說過的同樣方案,就直接說同意誰說的,不用再仔細講述一遍。”
安靜的私心堂內,眾官員彼此互視一眼,紛紛微微點頭。
孟十開口說道“這些天我們看的書裡,關於邪教徒的事情,都隻有事後的報複,缺少事前的預判和防禦。”
“所以,我覺得應該嚴格管理思想,一旦發現有邪神崇拜者,立即抓起來……”
話似乎還沒說完,就被小學院長嚴厲否定“你這樣違反了《法典》。”
孟十聞言,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個反駁,心裡有過準備,立即說道“我是為了抓邪教徒,沒有違反《法典》。”
小學院長絲毫不退讓,駁斥道“邪教徒隻要沒有違法,你抓了他,就是違反《法典》。”
“濫用職權,罪責比邪教徒造成的破壞還要嚴重。”
孟十頓時怒了,大吼道“我抓邪教徒,居然比邪教徒更嚴重,你算什麼歪理。”
孟十就坐在石鐵的旁邊,突然嗓門這麼大,卻什麼合理的話都說不出來,把城主震得是滿腔怒火。
他怒瞪著孟十,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其上半身壓在了長桌上,低聲訓斥道“幾百年了,你還是改不了你的臭毛病嗎?”
“要是再這麼大聲吼,信不信我讓你去試煉塔做守關者,什麼時候改掉了臭毛病,什麼時候再出來?”
現在整個城市會去試煉塔的人,沒有金丹七層,如果進去做守關者,那就意味著,孟十根本看不到人。
曾經獨處過幾十年的他,自從來到城裡後,就沒有讓自己孤獨過。
這個懲罰,對他來說,比將他關入監獄還要可怕。
他臉上的憤怒不滿表情迅速退散,隻剩下了委屈,但又說不出什麼來,因為石鐵封住了他的嘴巴。
城主瞪了孟十一會兒,氣才漸漸平息下來,說道“身為執法者,卻想出來這麼個藐視《法典》的方法,我覺得你應該去小學重修一下了。”
隨著這句否定的結語,長桌旁,至少有三人的表情有了變化,充滿了不理解和憤怒。
這些人都是城市的管理者,他們的想法其實代表了下麵的人的想法,如果他們覺得不理解,那下麵的人也會不理解。
雖然隻占少數,但石鐵還是覺得跟他們解釋一下“不論邪教徒是否為市民,隻要他們沒有違法,就和你們一樣,是《法典》保護的人。”
“如果你們開了這個先河,直接以信仰抓人,而不是以事實抓人,那未來,你們是不是誰都可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