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逸這種長相的女人來說,根本不需要什麼法術,隻需要一點點說話技巧和小動作,就足夠讓對方沉淪。
即便是殺伐果敢的殺手,與這種女人對話一段時間,也會被其影響,甚至受其操控。
而她作為一個常年跑商的金丹,話術技巧早就已經融入身體裡,已經達到了不刻意控製,就會自動施展的程度了。
雲逸微笑點頭回答“小懂,以前我也帶船出海,跑了一百多年,偶爾也會碰到不給商盟麵子的。”
“打上一架就必定有傷亡,我們都會學習一些治愈類的法術,算是基礎技能。”
說話間,她還比劃了一下,朝城主伸出半條胳膊,攤平了手心,一團翠綠色的光團,瞬間出現在了那玉石般的五指根部。
在其臉上自然流露的笑容裡,仿佛蘊藏著期待被誇獎的某些情緒。
聽見她的話,眼睛不停在她的臉和手掌上來回移動,石鐵猶豫了幾秒。
他很清楚,這是一種技巧,而且非常有效,自己就已經中招了,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若不是多年的合作,加上奇空的描述,讓他對這個女人有了許多了解,知道她隻是擅長於此,心性不差,至少不會虧待下屬,奴役人民,也不會利用此術來玩弄人心。
此刻,他便會發怒了。
雖然如此,他依然有些不舒服,感覺自己好像被輕視了。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情緒,直接說道“我很感激你選擇來我們城市,但我沒辦法相信你,現在的醫院還未起步,職位又過於敏感,還不能讓你參與。”
聞言,雲逸立即收斂起來了臉上的笑容,表情嚴肅,似乎理解了這個解釋。
她語氣認真的說道“我理解你的不信任,有一件事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我師兄,就很擅長治愈類的法術,我聽說你們是朋友。”
再一次的,石鐵察覺到了,某種商業談判技巧存在的痕跡。
與之前的感覺不同,這句話給他的感覺,有種強烈的推動力,好像在鞭策他做什麼事情。
他的表情也凝重下來,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可以在城裡購置一個產業自己做,現階段,我還沒準備好,接納太多的外來者進入公職。”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不能再和此女說下去了,她會的談判技巧實在太多了,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帶進去,石鐵隻想讓她儘快離開。
和這個人聊天,比和一桌子的金丹官員聊天還要累,簡直可怕。
通常,強者若是想讓對方離開了,就會釋放這種氣勢出來。
它還有個獨有的名字“孤高威嚴”。
而這種時候,也特彆能判斷出境界的差距。
若是境界低的對境界高的使用,那便可能毫無用處,就像蚍蜉撼樹,你用儘了全力,可對方卻可能連絲毫感覺都沒有。
而若是境界高的對境界低的使用,那後者便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嚴重者,不是立即逃離,就是瞬間昏倒。
從雲逸迅速變化的臉色來看,她的境界是不如石鐵的,雖然她滿臉都是想說話的表情,但她依然隻能垂手行禮,然後迅速離開。
直到這時,石鐵的內心,才有了重新把握主動的感覺。
這個女人簡直可怕到嚇人,各種商業手段,用得就跟五指一樣靈活,幾乎融入了她的生命。
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對方的判斷,城裡能在她的眼前保持自我的人,石鐵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到鐵雪一個人。
很多人在她的麵前,都會主動淪為奴隸,反而需要她本人來想辦法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