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餘年帶著印陣環,和滿腦袋的想法,回到了金造廠,立即找到他母親餘霞。
自打關於敏刺的討論開始之後,餘霞就將去私心堂開會的責任交給了餘年,自己專心在廠子裡造東西。
至此,餘霞金造廠的管理責任,便算是全部都交給了兒子。
沒了各種管理方麵的事情,餘霞也樂得輕鬆,每天都在研究帝威劍。
坩堝的問題,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隻能無限期擱置。
如果能拿到那個神器,或者隻是一件聖級的仿品,都可能繼續研究下去,但現在啥都沒有,隻有想法,完全沒有思路。
看到印陣環,感受到上麵獨屬於城主的法力波動,餘霞完全沒有聽兒子的敘述,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觀察這個法器上了。
多年的苦修,使得她的天地眼已經堪堪大成,觀察一個法器,也不用上手擺弄,直接施展法術就可以將內外都看得透徹。
觀察了幾分鐘後,餘霞便完全弄懂了,這個東西的原理和操作方式,也不再管兒子說了什麼。
她說道“城主又給了我們一個好辦法。”
“我們做一個大型的模具,再將帝威劍上的符陣弄上去,再用線火術或者其他法術,直接在劍坯上印紋路就行了。”
此言一出,餘年臉上的興奮,瞬間被無奈覆蓋,他聳了聳肩說道“媽,你在重複我剛才的話。”
聞言,餘霞有些心虛,她確實沒聽見兒子說了啥,反而還覺得他剛剛很吵,打擾了她觀察法器。
她語氣強硬的說道“你說的,就很了不起啊?”
餘年連忙搖頭,臉上立即浮現笑容,語氣諂媚的說道“這種模具,整個廠子裡,就媽,你能造出來,你才是最了不起的。”
餘霞“哼”了一聲,帶著圓盤就往廠間走去,留下一句話“最了不起的是城主,我們不過是在效仿他而已。”
話音還沒落下,她的人便已經來到了,整個餘霞金造廠最大的一間廠房,並將正在工作的一乾匠師匠人都喊停了。
當初為了鑄造那把十公裡長的巨劍,他們單獨在空曠的地方搭建了一個棚房,空間非常大。
自從巨劍的本體完工之後,這個棚房,便順利成為了帝威劍仿製的工作間。
將仿製帝威劍的工作,和其他工作剝離開之後,雖然整個廠子的效率並未提升多少,但工作環境確實舒服了不少。
對於金造廠來說,隻是空間足夠大,就已經能讓匠人感到舒服了。
一眾匠師匠人紛紛停下工作,望著餘霞。
麵對廠主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通常都帶著一絲羞澀和惶恐,也沒人會私下議論,總是讓餘霞回憶起多年前,教人練功的經曆。
她也沒有和這些人閒聊開場,見人群一安靜下來,便立即說道“城主造出了這個,一種可以直接打出線火痕印,固定了線路畫符陣。”
“如果,為帝威劍做一個這樣的模具,是不是可以直接打印帝威劍?”
這個問題,隻讓在場的匠師和匠人,臉上全都浮現出驚訝。
他們依然沉默不語,好像是被關閉了說話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