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沒有去妨礙他們,這些人習慣了孤寂,要是處於人群之中,反而會痛苦。
這類人的比例非常高,至少有五成市民,都有類似的傾向,不過真正表現出來了極度抗拒社交的,卻隻有不到一成。
大多數的人,還是會偷偷關注周圍,甚至其中還有人,會試圖去和其他孤單的人交流。
終於,時間到了傍晚。
兩個廣場上,都響起了“劈裡啪啦”的打臉聲。
這是人們在用最快捷的方式,喚醒自己的親友。
至於那些似乎沒什麼親友的人,有一部分人,是被可怕的聲音給吵醒的。
有一部分人,則是被人無意間的擁擠給踩醒的。
還有一部分,就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了。
煙花很漂亮,在幾百個人的努力下,整個海域上空,都被絢爛的法術效果所覆蓋。
漫天火雨和炎光術,用來釋放煙花,真的是太適合不過了。
可惜的是,這場煙花秀,沒有層層遞進,也沒有刻意設計情緒跌宕起伏,它就像是一股腦將所有的內容全放了出來。
很震撼的同時,又很容易膩味。
在這場秀裡,石鐵終於理解了,為何之前看過的煙花秀,會有短暫的空白時間。
原來,這還是有些設計思路在裡麵的,有情緒表達的內容,就像是舞台劇一樣。
午夜前時分,煙花秀停了。
人群裡的呼喊聲也停了。
很快,廣場上的人就少了大半,隻還有一些青年和中年,孤坐一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裡,酒廠的工作人員在為酒缸添加新酒,石鐵的分身則躲在各處或裝深沉,或裝睡著,或裝散步,反正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他的分身在人群裡混來混去,卻始終沒有人,將他和附近的雕像聯想到一起。
在市民們的心裡,城主似乎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神出鬼沒。
出倉日最後一天,是屬於全城人民表演的時間。
在報紙上發布了將開放舞台,全城市民都可以申請登台表演的消息後,治安營的熱鬨程度,甚至超過了強身池剛開一天時的申請情況。
這個表演,可以是法術的應用,也可以是唱歌,更可以是聊天的藝術。
隻要不是滿嘴垃圾話,或者一些不能上台麵,會嚇壞小孩子的內容,都能登台。
也正因此,很多築基期都報了名。
石鐵本以為這一天,會是全城最熱鬨的一天,但結果卻差強人意。
那些登台表演的人,圍觀的群眾,大部分都是表演者的親友,陌生人非常少。
也不用去做市場調研了,這群表演者的狀況,石鐵自己都看不下去,
法術表演還勉強能看,但前一天才看了漫天煙火,再看這些小表演,心理落差太大。
唱歌跳舞基本全是無法直視,純屬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