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男性“不是最近才出現的，是這幾十年來陸續出現的，隻是最近他們的生意很好，辭職的人裡，大部分都想學點什麼東西。”
青年女性感歎道“要是我提前知道這些，早幾年開辦一家學院就好了。”
蒼老男性搖頭，語氣惆悵的說道“沒那麼容易，我聽說在天海大市上做主唱的王崖，也回來開了個音樂學院。”
“那可是唱歌這門事業的領軍人物了，我有幸去天海大市上聆聽過一場演出，真是太美妙了，海妖都在台下自發地給他伴舞。”
“他開的學院，聽說已經被擠爆，報名的隊伍都排到十年之後了。”
“我認識一個搞了一百多年音樂的人，他創辦的學堂，就完全是，人都看不到幾個。”
“好些個學院的創辦者，都是和王崖類似的大人物。”
中年男性忽然插了一句嘴“開學院，明星院長才是關鍵的關鍵。”
“其他人，隻能陪跑。”
王茵茵半句話也沒說，直接在涼亭裡關上了萬音儀。
突然間，她想爺爺了。
次日，她再次登入萬民服務塔，竟發現塔裡的幾個人影，還在談論著昨天的話。
仔細聆聽了半晌，她突然發現其中的一段對話，和昨天聽到的內容，乃至於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當即，她忍不住出聲插了一句嘴。
但發現幾個人影依然在繼續聊，根本沒人理她。
正當她想不通為什麼的時候，報紙上描述的文字，忽然浮現在了腦海裡。
“萬民服務塔內，會記錄使用者聊天活動的畫麵，隻需要用意念操控這些畫麵存在的位置，就能讓它們重現、暫停和消失。”
想到這段描述，王茵茵立即試著用意念，控製眼前的幾個人影。
果然，當她想著畫麵消失時，它們真的消失了，而當她想著畫麵重現時，這些人影又憑空出現了。
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她發現，過去的記憶畫麵，人影充滿了破碎感，而當下在活動的使用者，人影則要凝實許多。
當她盯著一個人影看久了，甚至發現，自己好像能看見對方的模糊長相和身材。
昨日聚集在涼亭裡暢談的幾個人影，在今天夜深之前，也紛紛來到了這裡。
他們的話題，從免費吃住醫療，變成了圖書館征地的新聞。
有彆於昨日的落寞氛圍，今天的他們，情緒似乎非常激動，而且充滿了喜悅和希望。
王茵茵也忍不住，加入了他們的話題，共同談論，若是他們的家宅被挑中修建圖書館，他們會拿到多少補償，又會拿著補償去乾什麼。
雖然她自己也沒買房子，但聊得卻特彆熱情。
與此同時，在距離城市非常遙遠的海域裡，正勻速行駛著一條雲海船。
望著眼前的漆黑一片，立於輪盤前的方宇，滿臉無奈地對著身邊的大副歎息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碰到這種情況，是多久之前嗎？”
大副淺笑了笑，麵色又迅速充滿了，疲憊到極致後的冷漠，回答道“大概有十年了。”
方宇也很疲憊了，一直在船身周圍撐著結界，還要照明周圍的環境，以方便萬音儀記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