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明宇搖頭，長歎一聲，妥協道“我要不告訴你，恐怕未來的幾十年時間，你都會一直煩我。”
“不妨告訴你，神明苦難，就是萬國紀元之前的古老歲月裡，曾出現過一次，神明陸續被魔化的大事件。”
“在那個時代，整個世界上，一共有十二位大神。”
“突然，一位大神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死氣滔天的魔神。”
“在之後的漫長歲月裡，又有九位神明，陸續被他用特殊的法陣祭壇魔化，變成了隻會破壞，完全沒有理智的魔神。”
“當時，除了天性孤僻的生靈之外，幾乎所有生靈，都險些遭受了毀滅。”
“直到僅剩下的兩位大神，溝通天神賜下神器，才用無邊法力，將魔化後的十個神明，封印在了世界的中心。”
“是的，正如你猜測的一樣，當時的世界中心，就是現在的世界邊緣，十大絕地。”
“那時候的十大絕地，就是十大神明的定居地，他們首尾相連，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兩位大神耗儘神力，將十大魔神封印之後，也分隔到了兩界，從此再無往來。”
“而留在我們這一邊的神器，就是我們現在支撐著的護界大陣。”
“正是因為它的保護，才沒有讓所有生靈滅絕，也讓大神的反攻有了機會。”
“隻是那一戰之後，神器神力耗儘，再要使用，就必須湊足陣柱作為支撐。”
“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麼隻能在這裡了吧？”
聽了一番信息量巨大的話，即便是元嬰老祖，即便是太上皇，廢劍也愣了兩秒，才想到自己的問題並沒有解答。
“根據鐵雪送過來的影像，看起來我們聯手，應該可以輕易毀滅，為什麼要撐著大陣，而不去打他們呢？”
聞言，山神背對著兄弟的臉上，頓時爬滿了苦澀，他語氣沉重地說道“你過去的人生勝仗太多，讓你的自信心過於爆滿。”
“打了幾次敗仗，也還是沒辦法完全改掉性格。”
“如果隻有那麼一方祭壇，幾百個結丹境左右的信徒，怎麼可能魔化一個大神。”
“這個世界並不僅有地表世界，地下，海下，天空，乃至於我們這種隱秘空間，都可以存放魔神祭壇。”
“萬一，就在那個冰山祭壇的周圍，還存在其他的祭壇和信徒。”
“你我等人貿然傾巢而出，被對方埋伏偷襲，拚著消耗幾百個結丹魔神信徒的代價，成功魔化了幾個元嬰境，那這場戰爭，我們還怎麼打？”
“我們隻能用法術去對抗他們，就連我們手中的聖器，對他們是否有用，我們也是未知的。”
“幸好的是，魔神不知道護界大陣的存在，他依然選擇了隱秘發展，到勢力足夠撼動一方世界後，再攻擊神明。”
“而且，冰山祭壇地處絕地附近，他們是否已經將絕地內的魔神脫困，我們也是未知的。”
聽到山神的解釋，廢劍忍不住訕笑著嘲諷道“我算是明白了，山神也好，神吏也好，都是為了給護界大陣做準備。”
山神聽出兄弟心中的怨氣，立即反駁問道“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防禦攻擊傷害本土生靈更重要的？”
“作為一方神明，庇護本地生命，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