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通過真實拍攝的全城地圖,還有許多法術添加進去的懸浮虛線。
同時,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解釋道“城主,圖上畫虛線的就是現目前的規劃建設區域,藍色虛線是公路,紅色虛線是火車隧道的規劃路線。”
看了一眼地圖,石鐵微微一笑表示欣慰,又提出一個建議“我們在絕地附近困住了部分死氣侵蝕,你們可以讓人想辦法向西增加植被覆蓋。”
“城區的邊界也可以向西擴建,不用再繼續往南北而去。”
“未來有運河之水過去灌溉,生命力頑強的植物,應該都能夠存活。”
說完這句後,他便關了萬音儀,直接飛到了城外。
千年前的陸地防禦工事,現在已經被新的城區所覆蓋,它們也失去了原本的價值,變成了讓人遊玩的文化場所。
市民們登上高大的城牆,有人拿著新款的萬音儀拍照,有人拿著個酒壺憂傷,有人坐在牆上的台階,與同伴相互挨著遙望遠方。
想起千年前建設它們時,城市麵臨的糟糕場景,石鐵忍不住一陣唏噓。
根據萬民服務塔裡的介紹,陸地防禦的隊伍,並沒有因為城市擴建就消失了。
在距離現有城區邊際大約三百餘公裡外的遠郊,他們修建了新的防禦城牆。
石鐵心裡很清楚,對於城裡的石造工坊來說,在南北兩邊建設兩條大約數百公裡長,寬闊高聳的城牆,並不是什麼困難複雜的事情,隻是材料比較難找。
他推測,當初私心堂之所以會將城牆的位置選得這麼遠,除了是為城市預留發展空間之外,石材來源的問題,應該也是原因之一。
漂浮在城區邊際高空,石鐵遙遙望著北方三百餘公裡外的城牆。
它在一片樹木間隙很大的林子之外,仿佛是樹林與荒蕪碎石地的分界線。
它從海岸線開始,一直向西南,劃過一條弧線,最後與金丹山的北側相連。
望著遠方的城牆,又望了望萬音儀投影出來的城區地圖,石鐵當即就做了個決定,把運河的位置確定在城牆外側。
他向北飛了一個小時,越過離地百米,沒有磚石縫隙的寬闊城牆。
城牆外的場景,令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隻見在城牆外側的大地上,一條深達百米的大坑,沿著城牆的方向,直到消失在了視野儘頭。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工匠們建設城牆時就地取材,把外側的岩石挖起來堆砌凝固成了城牆。
原本石鐵還打算花點時間來挖坑,沒想到,坑居然是現成的。
他也沒抗拒,直接就在大坑的基礎上,施展翻地、固土二術將其拓寬調節形狀,並加固成了平整的長方形河道。
在他元嬰境的法力之下,隻是眨眼間的功夫,便有數十公裡長的河道迅速成型。
在河道與城牆根之間,他留下了大約五米寬的岩石,並將其鋪平做成步道,以方便未來衛士們步行巡察河道。
河道一路挖到金丹山腳下後,他繞著山體的西側,在原本該是聚死山的位置,挖出了一個東西向寬達三公裡的大坑做湖。
湖的南端,一直延伸到了南側段城牆的末端。
然後,他又在大湖的南側,依然沿著城牆旁的坑做加工,一路向著東南,直到進入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