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其實很喜歡和溫知渝說話,最開始的時候,她是驚訝於溫知渝的不卑不亢,之後,她是真的將溫知渝當做朋友和知己,那是她從未擁有過的。
可容玉也能想象到,溫知渝知道這件事之後,對她會有多失望,容玉隻能選擇躲避。
王府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蕭霽手中,蕭霽這時候已經回府了,溫府今日院子裡擺放著不少回油的月餅。
溫知渝今日忙著製作月餅,嫌棄他礙手礙腳,乾脆將人趕出去了,蕭霽回了隔壁。
“看來容琛是要靠著冀州來扳倒謝家了,果然,都打算放棄冀州了。”
一牆之隔,蕭霽知道,那有京城中最想救冀州百姓的人,蕭霽捏著手中的消息,他還是不告訴阿姐的好。
至於冀州,隻要阿姐想救,那威逼利誘,他都會讓人去救,他不想讓阿姐厭棄這個地方,至少,現在不可以。
蕭霽坐在屋頂上,看著溫知渝帶著人在院子裡整理月餅,他今日要嘗一口來著,卻被溫知渝打了,說是沒回油,吃起來不好吃。
蕭霽算了算日子,三日之後便是中秋了,這個時候,天色隻是稍黯,天邊就出現了一輪淡淡的圓月。
中秋,也不知為何會和團圓牽扯上關係,前世今生,也隻有和溫知渝一起生活的那十年,蕭霽是正經過了所有節日的,雖然隻有他和阿姐兩人。
雖然他覺得兩人足矣。
上輩子,他即便位極人臣,權傾朝野,這樣的節日除了在皇宮中虛以為蛇,就隻是一個人看這熱鬨的煙火氣。
這一次,他和平陽侯府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僵硬,但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和蕭家人一起團圓和樂。
隻有溫知渝,隻有阿姐在的時候,才算有一縷煙火和他有了聯係。
蕭霽盯著溫知渝看,他從前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害怕走錯一步,溫知渝或許就回不來了。
蕭霽那視線,溫知渝想不發現都難,溫知渝仰臉看過去,蕭霽笑眯眯的對她招手,或許是隔的太遠了,不過蕭霽也能想象出他阿姐嫌棄的表情來。
好像他是什麼街上不學無術的小流氓一樣,蕭霽有些委屈的看著溫知渝,他分明最正人君子不過了。
皇城司副指揮使棠溪落在蕭霽身邊“指揮使。”
“出什麼事了?能讓你親自來。”蕭霽從屋頂上下來,棠溪跟在蕭霽身邊,“謝家傳來消息,冀州民變。”
蕭霽腳步一頓“這麼快?”
棠溪點頭“冀州世家不少,雖然自稱儒商,如今冀州百姓民不聊生,便亂了。”
蕭霽站在那裡,驀然想起溫知渝曾教給他的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果然可悲。”
蕭霽捋了捋袖子“走吧,如此大事,自然是要立刻告知陛下的。”
蕭霽到皇宮的時候,卻被告知陛下已經休息了,這個時候不見任何人,蕭霽看著高公公“麻煩公公通傳一聲,我這可是人命關天。”
高公公看著蕭霽“蕭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休息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您也得等到明個。”
蕭霽轉身離開了,好吧,按照她阿姐的話來說,這皇帝著實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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