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祥說的對大義凜然,福順聽的心驚肉跳,連親生子都能下此毒手,他回來還能有命嗎?
自己身後可還有一大家子呢,賠不起啊!
福順領命退出,陽光灑滿院子,昨日的薄雪已經開始融化。
福順走出吳成祥的院子,回頭看了一眼,先往承章院方向走去。
在承章院裡停了片刻,福順走到護衛所在的值房,招呼了十幾人,出了府門。
福順走後,同月“嘖嘖”的從陰影裡出來,“哎呀,你吳大人的鐵石心腸不會就是遺傳了你父親吧!趕儘殺絕,不留餘地啊!”
吳海在聽到福順的話後,隻說了一句,“福伯年齡大了,到街上走走挺好的,隻是不要過度勞累,適可而止,才能有益身體。”
吳海對於同月的碎嘴不置可否,看著他笑的陰冷,“我的確鐵石心腸,說不定那一天就把你帶到暗查司的刑獄裡,讓你嘗嘗拔舌之刑。”
同月抱著手臂長長的“咦”了一聲,“你們暗查司都是變態,我還是離你遠一點的好。”
說著,同月去了院子裡的樹上曬太陽。
城門初開時,在城外住了一夜的吳安山換了身農戶的衣裳,用一輛驢車拉著那幾個被下了迷藥的衙役往縣城來。
看守城門的守衛見驢車上躺了幾個人,嚇了一跳,趕緊攔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安山臉上貼了絡腮胡,帽子壓的很低,一張嘴,露出幾個大黃牙,“官爺,這幾位都是縣衙的衙役,昨兒夜裡在小店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俺便想著給送回來。”
守衛上前一聞,果然酒氣衝天。
探了探鼻息,個個睡的香甜。
看了看臉,也確實見過,都是縣衙的衙役。
守衛冷哼,心下思量,跟在縣老爺身邊就是好,不像我們,成天在城門口喝風吃雪的。
守衛心裡不耐煩,揮揮手,“趕緊送回去吧!”
吳安山趕著驢子點頭哈腰謝過守衛,走在城裡大街上,心底冷笑,不枉他給每個中了迷藥的人挨個灌了半斤酒。
縣衙門口很快就到,守門的衙役看著幾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兄弟,手中長矛指著吳安山,“這是怎麼回事,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吳安山伸手撕掉假胡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幾個衙役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你是吳公子,你怎麼來了這裡?”
到了縣衙門口,吳安山也不在意了,他迎著陽光笑了起來,
“不是你們董大人要找我嗎,還讓這幾個兄弟給我送信。昨夜天晚,我留幾個兄弟喝了點酒,今天一道給送回來了。”
吳安山說著,把手裡的驢鞭子往車上一扔,就要往裡走去。
以前的吳公子來縣衙都是直接進的,從來不用通報。
吳家昨天的熱鬨,怕是今早也傳遍雲陽了。他們作為衙役,知道的更早。
有一個衙役手快,一伸手,長矛就攔在吳安山身前,“吳公子,還是讓小的們去通報一聲吧,大人現在還病著,不知道醒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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