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院門口的吳成祥聽到這些,腿一軟,腿被門檻絆了一下,摔倒在門框上,哀嚎一聲便沒了聲音。
同月上前把他平放到地上一檢查,他覺得報應不爽真是個好詞,他此刻就想大喊一聲。
吳海一看同月翹起的嘴角,咳嗽一聲問道:“同月,我父親如何了?”
同月壓著嘴角故作嚴肅的道:“吳老爺時運不濟,這一下摔的有點重。腦袋上的大包倒是其次,可他左腿明顯摔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要好好養上一段日子了!”
吳海白了同月一眼,剛才同月搶著扶吳成祥的時候,他分明聽到“哢嚓”一聲,這斷腿的聲音也能滯後嗎!
不過如此也好,同月下手心裡有數,省的吳成祥再時不時的蹦出什麼奇思妙想,折騰的大家都不安生。
立即打發了小廝前去請大夫,並讓福順先去安撫前廳的人。
一個時辰後,時辰已近正午,吳海才帶著同月往前廳走去。
還未靠近,便聽到裡麵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福順,你們大公子是怎麼回事,是打算避而不見嗎?”
福順的聲音嘶啞無力,“唐家主啊,您彆氣,老奴不是說了嗎,老爺出門摔斷了腿,正請大夫診治呢,大公子實在走不開啊!”
本來今兒還不到約定的時間,可這兩天吳家發生的事人儘皆知,今早又聽說吳安山進了縣衙做了幕僚,他們唯恐吳家翻臉,不再認下這筆銀子,是以急急的前來索要。
就在唐家主聽了福順不知多少遍這樣的解釋,已經無法忍受,抓了茶杯就要砸出去的時候,吳海笑著站到門口,
“唐家主這兩日肉吃多了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同個老奴過不去?”
大家一看吳海進來,都站起來圍過來,再一聽他說話,已經沒有了前日的溫和,不由有些心驚。
自家人知自家事,對於那天發生在飛雲山莊的事他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搬離雲陽也不止是為著名聲著想,更是因為自家孩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不想被報複,隻能搬家避一避。
搬家需要銀子,他們不想放過吳家這個始作俑者,能敲一筆是一筆,反正家裡已經收拾好了,拿了銀子就能上路。
唐家主聽到吳海今日說話這麼不客氣,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為著銀子,他還是忍了下來,走到眾人前麵,對吳海道:
“吳家主,不知賠償銀子的事情可安排好了,我們各家可是都等著吳家主的合理補償呢!”
吳海不動聲色,走到上座坐下,冷冷的掃視一圈道:
“各位家主莫非記錯了日子,我記得咱們約定的可不是今日。”
對於吳海不客氣的語氣,各位家主都有些不悅,可畢竟要從人家兜裡掏銀子,有些話該忍就忍吧!
其中一位姓鄭的家主脾氣急,性子燥,他見吳海全不是那日的溫和,吹胡子瞪眼道:
“你不過一個小輩,見了我們這麼多長輩,不知行禮,怎的說話還如此衝,這就是吳家的家教嗎?”
吳海“撲哧”一聲笑了,“我自小沒受過吳家的家教,諸位家主不是應該知道嗎?”
鄭家主被嗆了一句,憋的臉通紅,指著吳海說了幾個“你”,卻也不知如何接話,最後一甩袖子轉過臉去。
吳海又接著道:“既然眾位家主不守信,提前來了,那我們今日便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