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烽火連天,風雲亂、妖魔爭烈。千麵狐、身姿矯健,戰心猶決。黑袍張狂施惡法,狐影靈動迎霜雪。劍戟鳴、天地也驚惶,光芒徹。
生死鬥,難休歇。腥風裡,英魂烈。看乾坤顛倒,正邪相彆。終是黑袍身敗落,徐卿繼位為魔傑。待從頭、重整舊山河,翻新頁。
千麵白狐手持碧月劍,身姿矯健,與黑袍長老東方城展開了殊死搏鬥。千麵白狐深知自己本不是東方城的對手,但為了保護魔君天機老人,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時間竟與東方城戰了個旗鼓相當。
東方城此次前來的目的乃是刺殺魔君天機老人,他本以為解決一個千麵白狐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卻沒想到竟被她死死纏住。心中焦躁之下,東方城猛地緊攻兩招,淩厲的招式逼退了千麵白狐。緊接著,他身形向後一飄,退出兩丈有餘。隻見他伸手從百寶囊中迅速拿出一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珠子。
天機老人見狀,大驚失色,高聲道“東方城,你怎麼會有魔靈珠!”東方城冷哼一聲道“自然是從天庭寶庫中所得。”言罷,他右手一抖,魔靈珠攜著強大的魔力飛速射向千麵白狐。
天機老人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從袖中摸出一方小巧卻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小印,奮力甩向魔靈珠。隻聽“當”的一聲巨響,兩件強大的暗器相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後雙雙落於塵埃。千麵白狐趁機攻上,劍招淩厲,使得東方城無暇再行發射暗器。天機老人趁機收了魔靈珠及那方小印,心中暗自慶幸“幸虧有天庭給的這方小印,否則今日怕是要陷入絕境。”
千麵白狐絲毫不敢鬆懈,再次與東方城戰在一處。東方城一麵與千麵白狐激烈大戰,一麵分心看向天機老人,正所謂一心不可二用,原本千麵白狐的武藝確實不及東方城,奈何東方城此時分心,一時間竟也甩不掉千麵白狐的死死糾纏。東方城心中越發氣憤,招式也逐漸變得更加凶狠。
且說申屠融正在府中養傷,百裡嶽在旁精心看護。申屠融忽聽遠處傳來陣陣喊殺之聲,心中一驚,問道“百裡兄,外麵為什麼有喊殺之聲?”百裡嶽神色凝重,安慰道“你且安心休息,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百裡嶽快步走出房間,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他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和強大的魔力波動。當他趕到戰場附近,隻見千麵白狐與東方城正打得難解難分,天機老人則在一旁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戰局。
百裡嶽深知東方城的厲害,心中暗自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悄悄地繞到一側,準備尋找時機出手相助。
戰場上,千麵白狐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招式也略微遲緩。東方城看準時機,猛地發起一輪強攻,試圖一舉擊敗千麵白狐。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百裡嶽飛身而出,手中虎牙鞭一揮,替千麵白狐擋下了致命一擊。
東方城見百裡嶽替千麵白狐擋下一招,心中頓感不妙。他深知這兩人聯手,自己難以應對,於是緊發兩招,試圖逼退他們,而後抽身便逃。千麵白狐嬌聲喝道“百裡兄,東方城好不容易出現,若讓他逃了,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他,我們快追。”百裡嶽應了一聲,兩人提氣急追。
天機老人在遠處目睹這一切,欲行阻止,卻已然不及,隻能暗自歎息。
話說徐伯卿誤入軒轅台,此處神秘而幽靜,四周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徐伯卿心中警惕,正謹慎地四處觀察。
忽然,他的目光被遠處三個閃動的人影吸引。徐伯卿此時武藝通神,眼力極好。隻見前麵那人一身黑衣,在黑夜中若隱若現,雖然此時光線昏暗,但徐伯卿憑借自己超凡的目力,已然能模糊辨認出黑衣人的輪廓。後麵兩人均是一身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倒是看得清楚多了。從輪廓上看,是一男一女。
三人漸行漸近,徐伯卿見前麵黑衣人一臉慌張,不時回頭去看後麵兩人,心中便有了判斷“此黑衣人必不是什麼好人,待我去助後麵之人一臂之力。”想罷,徐伯卿提氣急奔,迎向黑衣人。
那三個身影正是東方城,千麵白狐和百裡嶽三人。東方城的注意力全在身後緊追的千麵白狐和百裡嶽二人身上,根本未曾料到前方會突然有人阻截。
徐伯卿見東方城離自己僅有十步之遠,毫不猶豫地運起丹田混元氣,雙掌猛然推出,一股強大的內力洶湧而出。這一掌正中東方城胸口,東方城隻覺氣息一滯,一股劇痛傳來,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塵埃。
事出突然,千麵白狐和百裡嶽皆是一怔。他們的目光落在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身上,隻見這男子一身青衣,身姿挺拔,背背寶劍,腰間也懸著一口寶劍,正是魔君的七星劍。
黑袍長老東方城掙紮著,正欲站起,卻被眼疾手快的百裡嶽用虎牙鞭抵住咽喉。百裡嶽絲毫不敢大意,又迅速從腰間抽出捆仙繩,將東方城的雙手緊緊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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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同前來的千麵白狐目光卻被徐伯卿腰間懸著的七星劍所吸引。隻見她柳眉倒豎,手中碧月劍一指徐伯卿,怒喝道“小賊,你腰間七星劍從哪偷的?”徐伯卿聞言,神色坦然,拱手道“姑娘,還請口下留德。這把寶劍實乃我在一山穀中偶然所得,得到之後我一直在尋找失主。”
千麵白狐聽了,俏臉一紅,語氣稍緩,問道“真不是你偷的?”徐伯卿目光堅定,正色道“那是自然,姑娘既然如此在意此劍,莫非認識它?”
千麵白狐還劍入鞘,微微頷首道“這是我師父天機老人所鑄的寶劍,是我師父的信物。”徐伯卿心中一凜,道“姑娘,可否帶我拜見令師天機老人?我也好將此劍物歸原主。”
千麵白狐秀眉微蹙,道“這是我師父的東西,給我就行了,我自會還給他老人家的。”徐伯卿卻是搖了搖頭,道“姑娘,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的話現在我還不能相信,我必須見到寶劍主人才能交出寶劍。”
千麵白狐聞言大怒,剛欲反唇相譏,百裡嶽趕忙開口道“師妹,這位壯士所言有理,若不是他相幫,我們也不見得能如此順利地抓住黑袍長老。”千麵白狐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道“好吧,隨我來。”
於是,三人押著東方城,一路奔波,回到了魔君府。百裡嶽道“師妹,我將東方城押進大牢,你帶這位壯士去見師父。”
魔君府內,莊嚴肅穆。千麵白狐領著徐伯卿來到天機老人麵前,將路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天機老人。天機老人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先是打量了一番徐伯卿,見他身姿挺拔,眉宇間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心中頗有幾分讚許。
徐伯卿一拱手,恭聲道“晚輩徐伯卿拜見前輩。”說罷,解開腰間七星劍,雙手捧向天機老人,神色誠懇,“晚輩在一山穀山洞中休息,偶遇一人鬼鬼祟祟,將此劍埋於山穀之中。料想此劍必是那人盜取,於是將其挖出,四處尋找失主不獲,卻不期偶遇前輩的兩位弟子,才知此劍乃前輩信物,晚輩特來還劍。”
天機老人捋了捋胡須,目光深邃,卻沒有接劍,隻是靜靜地看著徐伯卿,緩緩道“徐壯士,你看此劍如何。”
徐伯卿微微一怔,道“未出鞘便通體寒光,自是不可多得的神劍。”
天機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可拔出劍來,仔細觀察。”
徐伯卿麵露詫異之色,猶豫道“這——”
旁邊的千麵白狐性子急躁,唯師命是從,大聲道“師父讓你拔劍,你就拔劍,猶豫什麼。”
天機老人眉頭微皺,瞪了一眼千麵白狐,千麵白狐頓時噤若寒蟬。
徐伯卿無奈,隻得輕輕握住劍柄,一拔,七星劍緩緩抽出。刹那間,劍鞘通體寒涼,而劍身卻透著一股暖意,這奇異的反差讓徐伯卿感到驚訝。
千麵白狐更是大驚失色,此七星劍自鑄成以來,也隻有天機老人能拔得出,沒想到眼前這位初來乍到的壯士也能如此輕鬆地將其拔出。
天機老人仰頭大笑道“徐壯士,老夫有一事相托,不知壯士可否答應。”
徐伯卿心中一緊,忙道“晚輩能力有限,但在能力之內,必然儘全力幫忙。”
天機老人的神色突然變得莊重,道“老夫欲將魔界眾人托付與你,請你接任魔君一職,帶領他們懲惡揚善,莫要走入邪路。你可願意?”
徐伯卿大驚失色,慌忙推辭道“前輩,這如何使得?晚輩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況且魔界之事,晚輩一無所知,恐有負前輩所托。”
天機老人長歎一聲,道“徐壯士,你有所不知。我已老邁,魔界近年來內部紛爭不斷,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妄圖將魔界引向黑暗。而你,能拔出這七星劍,便是命中注定與魔界有緣。這劍乃是魔界的聖物,隻有身負正義與大機緣之人方能駕馭。”
徐伯卿低頭看著手中的七星劍,劍身光芒流轉,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他心中糾結萬分,深知這責任重大,一旦應下,便是千難萬險。
千麵白狐此時開口道“徐壯士,師父一生光明磊落,他所托之事定有深意。如今魔界急需一位有擔當之人引領,還望徐壯士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