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宇眉頭緊鎖,躺在木板床上,凝望著天花板。
我這是怎麼了?
記憶裡跟隨張小紅到了一個農家院,二人還一起喝了梅子酒,怎麼會忽然受傷躺在了這裡?
是誰傷了我?
在秦嶺一戰中,五個高手都沒能傷到自己,為何在這裡弄得渾身是傷?
傷我的人究竟是什麼境界呐?難道是她?
林曉宇思緒紛亂,一頭霧水,就像這段記憶被人抹去了一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算了,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師姐一定著急了!”林曉宇收回思緒,掙紮著坐了起來。
“這包紮手法太醜了,怎麼裹成大粽子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吐槽了一句。
就在這時,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張小紅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你在乾什麼?”
張小紅眯著深邃的眸子,疑惑的問道“我好不容易給你包紮好的,你為何要拆掉它?”
“老板,我就是皮外傷而已,這樣子我都沒辦法活動了。”
林曉宇弱弱的開口問道“老板,你親自給我包紮的?”
“嗯!”
張小紅走到他床前,放下飯菜,淡淡開口“嫌我的手法不好吧?”
“嗬嗬,是不怎麼專業。”
林曉宇躲開她的深邃的目光,微笑道“不過能得到老板親自服務,是屬下的榮幸。”
張小紅微不可察的勾起一絲微笑,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林曉宇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局促不安,謹慎開口道“老板,我記得我們二人交過手,是你傷了我吧?我的記憶是不是被你抹去了?”
張小紅凝視著他,冷聲道“你還記得那些辱罵我的話嗎?對待大逆不道之人給予一點懲罰不應該嗎?”
“果然是你!”
林曉宇雙眼閃出怒火,握緊了雙拳。
“不服氣呀?等你恢複好了,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張小紅眉毛一挑,冷冷道“林曉宇,記住永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的命是我的,我隨時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林曉宇冷哼一聲,周身靈氣奔騰入海,嘭的一聲,纏裹在周身的紗布瞬間分崩離析,如雪花般四散飄揚,細密的血痕滲出絲絲縷縷鮮血,順著健碩的身軀緩緩流淌,猶如戰場上浴血廝殺的戰士遍體鱗傷。
他霍然跳下木板床,瞪著血紅的雙眼,向她白皙的脖頸掐去。
忽然,頭疼欲裂,如萬蛇啃噬,仿佛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撕裂他的靈魂。
噗通!
林曉宇怔怔的摔倒在地,捂著腦袋痛苦的哀嚎,聲音悲慘淒厲。
張小紅看著腳下痛苦哀嚎的林曉宇,抬腳踩在他的臉頰上,如女王般倨傲的蔑視著他,清冷的問道“林曉宇,長點記性了嗎?”
“屬下,再也不敢了,請,請老板開恩!”
林曉宇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張小紅,如同螻蟻見到神明般卑微的答道。
張小紅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用腳尖挑起林曉宇的下巴,聲音溫和道“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畢竟你是我的一柄利刃!”
林曉宇額頭汗珠滾滾滑落,恭敬的跪在張小紅的腳下,垂頭不語。
“我雖然設計了你,但都是為了你的成長和曆練,那艘宋代沉船裡麵的寶藏我了如指掌,不知有多少人在覬覦那艘船的寶藏,五年前,那艘船被我秘密封印了,那是我送給你們的一份大禮。
“你手裡那枚收納戒指彆人看不見,我卻能看見,你所謂的曜日超能力我今天才知道,是那柄青銅古劍的威力吧,還有你手腕上的紫金小葫蘆,也是一件收收納法寶吧,那些黃金被你收在了那裡吧!”
張小紅看著滿臉驚訝的林曉宇,緩緩坐在床上,就著說道“很驚訝是嗎?在我的眼裡沒有秘密,不要試圖隱瞞於我!”
“不敢,屬下不敢隱瞞!”
林曉宇被大腦裡那股恐怖的威壓震懾的服服帖帖,匍匐在張小紅的腳下,顫聲回答。
張小紅滿意的點點頭,淡淡道“江南四大家族都是督監的金主,我就是讓你們去摸摸老虎屁股,看看滿嘴任意道德的督監如何來為錢家撐腰,沒想到的是,督監真的沒有為錢家出頭,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過,這也引出了嚴坤這條大魚,也讓你獲得滔天財富吧!”
林曉宇默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小紅,謹慎的問道“老板,你說朱家老祖宗在覬覦嚴坤手裡的古玉,在秦嶺截殺我的人,是不是朱家的人?”
張小紅沉吟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眯起深邃的眸子,“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去過現場,那道裂穀是你斬出的吧?說說他們的特征。”